对啊,为何这次的处理,全然不同?莫非是有什么隐情?
长桌另一侧的母亲王小凤听了胡迈的话,也是一惊,嘴里开始喃喃道:“对啊,是有什么隐情?”
“父亲母亲且稍安勿躁,你们就是太心急二郎了,所以没有想到这些关节。”胡迈看了看父母的表现,全然不同往日的精明干练,只好先开口安抚一下情绪。
“那能不着急吗?老胡家就两条命根子,你起先因为做什么雷电实验生死不明,二郎又犯了这等事被抓进了大牢,两条命根子一下子都可能没了!”
听胡迈这么一说,王小凤先是忍不住了,劈头盖脸就是一顿,
胡迈只好苦笑一声,心里腹诽一句:“对不起啊,娘亲,您的亲亲好儿子胡迈,其实已经死了……”
当然,这话是不可能说出来的,只好赶紧另起话头:
“如果二郎真的牵扯进了什么泼天大案,我们一家子想要安安稳稳的坐在这里吃饭是绝对不可能的。我不相信官府会这么好说话,照理说,我们现在应该是一家子都在大牢里团聚了,而不是任由爹娘都在外奔波。”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关节!”听到胡迈这么说的胡德富“嘭”的一下手握拳头砸在餐桌上,震得桌上的器具就是一跳,同时把王胡二人给吓了一条。
王小凤本来准备开口骂人,但是这时也品味出了自家大郎这话的意思,恍然大悟般:“对啊!这里边绝对有什么问题!一定是我们忽略了什么东西!”
胡德富经胡迈这么一提醒,心思又重新活泛起来:“二郎自幼乖巧,断然不敢带头去冲击监税司的衙门,一定是受了人的蛊惑了!说不定是当了替罪羊!这事确实大有蹊跷,值得好好琢磨琢磨!”
“胡安,胡安!当日谁陪二郎出去的?叫过来问话!”
随侍在一旁的胡安闻言,面露难色:“回禀老爷,当日里大家都忧心大少爷的安危呢,二少爷说要出去玩一会,不要让人跟随,就没有人陪同……”
“简直胡闹!”这是胡德富不满意了。
“太粗心了!胡小全呢?平日了不都是交代了让他跟好二少爷的吗?不然怎么会出这档子事!”王小凤也开始雌虎发威了。
眼看着事情居然要滑向家族内部处理人,胡迈无奈只好打断爹娘的思路:
“爹,娘,眼下不是管这个事的时候,要算账也得等二郎平平安安的出来了,再来细算,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先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比如,二郎到底牵扯进去了多少,眼下到底是个什么光景,府衙那边怎么说,朝廷里又怎么说?”
胡德富这才反应过来,又是用手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理当如此!大郎还是长进了啊!这么多关节,饶是我和你娘风雨多年,都没想到,还要靠你来提醒!”
胡迈闻言有些讪讪,腹诽自己好歹两世人几十年的经验了,职场也是打拼过的,这点小事哪有说不出个一二三来的。
那边的王小凤倒是有些不乐意了:“那可不,这可是我儿子!”
胡德富闻言,怒目圆瞪:“怎么!就不是我儿子了?”
瞪完之后倒没说别的,匆匆忙忙就要出门,说是要去再打探打探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小凤看着火急火燎出门而去的丈夫,又看了看在旁边老神在在的老大,心里仿佛一下就安定了下来,终于开始认真吃饭了。
胡迈一看,内心暗道一声,得,都是这样的性子,还有好多话没说完呢!比如眼下这个监税司的职能,和城内大户、织工的反映,以及官府的反应,各方面都透露着诡异,案子背后到底牵着了哪些东西,还难说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