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的眼神里对那种生活充满了向往,他们拼搏一生,就是为了能够吃饱饭,有房住有衣穿。
稍微好点,可以听听曲看看戏,养大孩子,等着子孙满堂,颐养天年。
但是现在这世道实在艰难,就连温饱都不一定能保证,只能看着那些士绅豪商潇洒。
有人问道:“你不是骗咱们的吧?”
王山笑道:“额王山骗你做什么?看见这衣服没,额以前都不敢想,现在呢?其实额也只是想让郃阳变得和澄城一样,额们也能过上好日子。”
“额觉得不太可能,就说这城内周家,他家二老爷在官衙里当差呢,你说分了他家的地,还不得把你关牢里?”
王山仰头大笑:“刘将军手中三万兵马,还会怕一小小的官吏吗?”
“啊?那这可是造反了!”
“造反不行不行,太可怕了。”
“走走走王山真是胆大。”
听到造反两字,聚拢的人群很快散去。
王山很是失落,抬头环顾四周一看,发现有人盯着他,心中一慌,连忙转身跑进小胡同。
“别跑!站住!”
他一转身逃跑,后边就有人呼喊,王山这下是使劲奔跑了,恨不得再多长几条腿。
邓光新跟着王山跑了片刻,整个人气喘吁吁,他扶着墙壁,嘟囔道:“狗东西,跑的这么快,累死老子了。”
邓光新喘着气,靠着墙壁坐下来休息,没多久,又是一伙官差跑来了。
领头的捕快连忙上前扶起邓光新,道:“邓头,那人跑了?”
邓光新没好气道:“废话,他要是没跑,老子会在这里吗!平时看你们在女人肚皮那么使劲,现在跟软脚虾一样!”
“邓头息怒息怒。”张三余陪笑道。
邓光新拍拍身后的灰尘,说道:“走吧,回去跟咱舅姥爷说说今天的事情。”
邓光新跑去周家的时候,正撞上怒气冲冲的周晖童。
周晖童一看到邓光新就是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
邓光新十分委屈,他回道:“舅姥爷,我就是来跟你说这事的,今天我看到那人了,他说他是王山,他还提到了同州的那个刘元昭。”
“刘元昭?”周晖童咬牙切齿道,“又是他!这一回他要伸手到我们郃阳了吗?这个贼寇,他当他是谁了!这是在造反!
立刻戒严,动员能动的人,给老夫查,有一个就抓一个,绝不能让这种字画在郃阳出现了!”
邓光新连忙点头,跑出周府,然后动员三班捕快和帮闲,以及城里的地痞流氓搜索王山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