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本来就熙攘嘈杂的石坪顿时就炸开了锅,纷纷扭头望去时,不禁人人都变了脸色,那如飘飘白羽站立在在枝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傅说。
石坪上的人群纷纷议论起来,不过多是指责非议,或许是仗着人多势众,况且新宗主此刻就站在身后,大部分人心里都有了底气,也就大声谩骂起来:“我道是谁,丢尽了赤血门的脸,居然还敢回来。”
傅说对这些大不敬的言语直如不闻不问,而是面无表情居高临下望着石台那边,尽管石坪上已经乱做一锅粥,可是石台上的五个人却如石雕木刻的一般一动也不动。
新任宗主黄冲更是将两只手抱在腹前,神情自若,过了半晌直等到台下渐渐安静下来,黄冲这才冷冷一笑道:“我还以为师兄你已遭不测,所以换任大会也没来得及通知师兄,到没想到师兄自己倒来了。”
傅说始终面无表情,身上隐隐散发出一股肃杀之气,石坪上的众人均莫敢与他对视,仿佛站在众人面前的已不是一个平常的人,而是一只在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猎物的野兽。
温三夜从来没有见过的这样的傅说。
小香妹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师傅。
傅说冷若冰霜的脸庞上泛起一丝冷笑,说道:“小师弟,你若真这么想坐宗主之位,我可以成全你,不过你使的这些手段未免也太过卑鄙。”
黄冲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宗主之位我还要你让给我?你自己做出这等卑鄙无耻之事,你有何面目面对天下人,你如何给赤血门上万弟子一个交代?”
傅说轻轻摇了摇头,“跟你说话可真是让人心累,师兄我倒是要好好问问你,我做了什么卑鄙无耻的事不敢面对天下人,又需要给赤血门的弟子什么交代?”
黄冲冷笑道:“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知肚明,也不用我在这儿一一指出来吧。”
“哦?”傅说淡淡笑了笑,“我知道了,确实都是我做的。”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不禁哗然。
黄冲道:“你能承认那是最好,作为同门师兄弟,我也不愿……”
“你先闭上你的鸟嘴,”傅说打断了黄冲的话,“我承认三天前我在白水河里杀了一条鱼,然后我还把鱼骨头给喂了狗,唉,我确实做得太过分了,太过卑鄙无耻。”
听到这里,小香妹忽然噗嗤一笑,而黑付等人也顿时缓过神来,一把向着小香妹的手腕抓去,温三夜大叫一声“小心”,伸手从后面揽住小香妹的腰,而后向后一脚踹出,黑付的手便抓在了温三夜的脚上。
温三夜只感觉脚踝处一阵酸麻,连忙纵起身来另外一只脚也向后踹出,黑付冷冷一笑,另外一只手也抓了上来,刚才只是想抓住小香妹因此才使出了三分力,现在则使出了九分力,若是被他抓住,整只脚都得被抓断不可。
不过这只是温三夜使的障眼法,就在那只脚向后踹出的同时,整个人已经横横悬浮早半空,身形忽然向下一弯,一掌已经向着黑付的裆下挥去。
黑付收手不及,只得撤步后退,堪堪避过这一掌。
小香妹被温三夜揽住了腰,顿时羞红了脸,等到反应过来,也顾不得那许多,顿时拔出手中长剑一跃而起向着黑付刺去。
黑付冷笑一声,身形向左一闪,轻松避过迎面刺来的一剑,还伸手在小香妹润红的脸蛋上摸了摸,笑道:“小师妹的脸可真滑啊。”
小香妹又气又急,偏过身又是一剑挥出,黑付矮身避过,仍是神色自若,来去自如,就好像在逗弄一个幼小孩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