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点点,让他获得一个debu,移动速度,攻击速度20%,持续10s。
还好就一点,持续时间也不是很长,知道弱点就好办了。
削去背上的小花,树狐整个就摊在地上,直接放弃了抵抗。
紧接着又带走两只树狐,大地震颤越来越近了,背驼小山的树狐已经很接近了。
大树狐见自己的小弟死的差不多了,双眼充斥着怒火,山顶的小花也跟着一起摆动,花瓣突然合住,一团绿油油的东西从花中喷出来了,直射离子明。
离子明觉得十分恶心,跟吐痰差不多,避之不及。
黏液溅了一地,幸亏没碰到。
大树狐已经到了,身上的藤曼疯狂朝着他抽过去,周围的小树狐也在一边限制着,试图捆住他,头顶上的小花继续酝酿着,等待下颗黏液弹。
“吼!!!”
巨大的树狐巨吼着,他要碾死这只爬虫,化作它养分,最后在排泄出来。
离子明不退反进,他要摘下山顶上的那朵花。
一路冲到大树狐跟前,巨大的大嘴冲着他咬来,依旧被他躲开了。
大树狐双眼充斥着愤怒,眼前的爬虫太能蹦跶了,可惜不能动用四肢,不然一爪子就能将他开膛破肚。
离子明顺着爪子一路爬了上去,身后是无数的藤曼,还有剩下的几只树狐。
剩下的几只树狐也爬了上来,漫天的藤曼包抄着离子明的去路,彻底将他封死。
几刀又破开一个口子,直接从包围圈中窜出来。
不知为何这些藤曼极其脆弱,甚至比那些小树狐的藤曼还要脆弱,这也是他敢往前冲的原因之一。
脚下踩着藤曼的碎枝,山体开始猛烈的晃动,他越往上去,大树狐越发紧张,就连周围几只小树狐也开始害怕。
他可不管那么多,挡我路着死。
小花平静的立在山头,迎风摇摆,安静,惬意。
事出反常必有妖,尝过粉色小花喷出的气雾,他当然不敢小瞧,提起百倍的警惕。
跟着跑上来的树狐,发疯似的往下跑,就连大树狐也发出一阵哀嚎。
离子明掏出弓箭尝试射了下,没什么反应,壮着胆子上前,摘下那朵迎风摇摆的小花。
刀还没砍到小花,大树狐四肢瘫倒在地,双目无神,已经放弃了最后一丝抵抗。
他有些纳闷,这花还在着,咋跟马没了似的。
“咔!”
小花迎风见长,花心张开,里面是无数獠牙,朝着离子明咬去,幸亏他没放下警惕,多开了。
树狐不断哀嚎,后背的小山开始崩塌,逐渐露出其中的全貌。
离子明盯着眼前的庞然大物,树狐害怕的不是自己,而是它背着的东西。
那是外型如同蘑菇,浑身泛紫,扎根在树狐背上,十二支血色荆棘立在周围,那朵小花缓缓的钻出蘑菇盖,下面的躯体是个人型,准确来说是一个女人,身材曼妙,可是头,就是那多花。
花瓣抱在一起,融成一个球,不断更改形态,眼耳口鼻通体从球中冒出来,乍一看竟然又离子明七分相似。
可是他的脸是一个硬汉,放在这样的身材上显得格外别扭。
又重新更改了几番,将硬朗的五官,逐渐柔和下来,一头紫色短发铺下来,竟然还有几分滋味。
她折下一支荆棘,在空中挥舞两下,觉得还不错。
脚下的菇盖逐步下沉,地上树狐不断哀嚎,希望能够求得一线生机。
菇盖下沉到地上,下面的树狐也没了声,剩下十一支血色荆棘立在半空,半低下来,对着他。
老猎户屋内,黄鼠狼又落下一颗白子,绞杀大龙之势已成,黑子已无力回天,这把它赢了。
它盯着老猎户看,希望能够从老猎户眼中看到别样的情绪,可惜不遂它愿,还是那般古井无波。
老猎户在等,它也在等。
离子明踩了踩脚下的紫色菇盖,很结实,有种水泥的质感,却还有一股子弹性。
对面的她手握荆棘剑,剑尖朝着他点去。
离子明持刀也向她回应,这一战他俩避不开。
血红的剑尖刺破离子明的胳膊,带出一道血痕。
他没有想到竟然会怎么快,胳膊上的伤口无法愈合,不断往外流血。
又是一剑,他的身上又多了一道伤口。
她还在熟悉新的躯体,用理性压着自己是兽性,不在沦为浑浑噩噩依靠着本能活动的生物,她现在可以思考,她在努力适应着新的身份。
剑越来越快,身上的伤口一道又一道。
打不过,不管怎么样都看不清她的出招,连最简单的防御都做不到。
往脖子上又插了一遍,蛇杖已经见底了,口袋中的药品已经不多了。
离子明闭上了双眼,将开山刀丢在地上。
她有些疑惑,不懂离子明在干嘛。
一股狂野的气息从离子明体内冒出来,那是最原始的疯狂。
她学会了思考,放弃兽性;他放弃了思考,重拾兽性。
那片林子被钢铁所覆盖,他就已经死了,放弃了骨子中的野性,学会怎么做一个正常人,融入这片钢铁森林中。
一切都在束缚着他,空气中的烟尘、大地上的水泥、天空中的楼宇,活得卑微,活得孤独。
他以一股子不要命的气势疯狂攻击,身体的每个部位都是武器,直扑她最脆弱的地方。
她愣住了,不知该如何是好,就连防守都不做了。
黑子落下,它输了,绞杀大龙的磨盘碎了,它最完美的作品败了。
它穷尽一生,为之奋斗的事业原来这么不堪一击。
它同老猎人追寻的是两种极端,一个追求万物平衡,一个追求万物有灵,谁对谁错,谁也说不好。
曾经为了无数愚昧的生物所奋斗,它一直认为天生强大究竟是虚无,需要不断努力才行。
那些弱小的生物终究愚不可及,在怎么努力也无法摆脱本能,它开始向往人类,脆弱、强大、无知、聪慧、平衡,它开始逆天而行,它要造人。
它走上了极端,带着自己的实验品,来到了这片林子。
找到万物平衡,它要打破平衡,向着世间宣战。
“你我终归是棋子,今日你助我脱去凡胎,我欠你一个人情;万物皆有灵,无知往往是一件好事,规则顺应和打破,需要实力,如果有一天,你若能达到,你便是规则,一切皆有你定。”老猎人品着酒,冲着它说道。
“千年蹉跎,今日得以解惑,受教了。”它对着老猎人行了一礼道。
“限制已经解开,不必再拘束再此,这里太小了。”
“是啊,这里太小了。”
……
“又多了一位。”
门口的李铁匠在跟周围老妇女唠嗑,惹的妇人一阵哄笑。
“该死,怎么会……”
新上任的村长不断抱怨,他的机缘已经所剩无几,他做的所有的一切都白白浪费了,顶下这口锅,苦果只能自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