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界的城市很容易让人产生错位感，第一次来的时候往往会认为身处梦中。

大大小小的浮空岛屿错落排列，每一座都各具特色，或金属覆盖进线科幻硬派姿态，或飞阁斗拱琉璃画栋连绵不绝，又有拱劵雕画女像，有尖塔连廊。

甚至有宫殿凭空静立，外面阵法伴生的炫丽辉光流转不停。

驾云踩飞剑的修士和踩着浮空滑板的科技士比翼齐飞，科幻风格的运输机和复古风格的木质风帆空中船只一同载人，天空庞大的空中巨兽永远不会缺席。

不过不论城市的组成如何复杂，灵界的都市永远都有一个巨大的中心广场——不一定真的在市中心，但一定最大。

千米巨兽降落就宛若瓷盘上的芝麻，而且广场的主平台附近往往还伴随着多个附属小平台广场，这些小平台可以根据需要随时添加。

平整的平台，和所有的广场一样配有周边的功能型建筑，比如传送点，职业服务点，快递门店，交易中心，此外就是各个城市个性化的装点了，一座城市人气最旺的地方非这里莫属。

今天，广场上多出了一道特殊的风景线。

白绮是一大早来的这里，弄了套桌椅竖了个牌子，上书收徒两个大字，然后又在地上用树枝画了大大的一个圆圈，意思很明显了，这广场上也没有白吃，明显就是能进圈里的才有资格被面试。

风景之一自然是颜值上限的大姥了，再就是这圆圈，无论修为多高，就是进不去，一直到下午所有尝试的人仍旧处于全军覆没的状态。

当然，一些比较特殊的也能进去，比如几个仙子就被大姥邀请进去喝茶谈笑了，对此并没有人表示异议，因为提出异议的人已经都被大姥挥手做掉了。

事情的转机是一对父女，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两位是第一次来灵界，茫然又带着担忧的表情骗不了别人。

而更明眼的人则准备好了门派的自我宣传，这边出现大姥这件事导致附近一些闲的发慌的大门派学派组织的驻守招募人员集体过来看热闹，甚至直起了凉棚，反正大姥看起来也不在乎这些。

而这个坐在父亲肩膀上的小女孩一看就不一般，灵光差点闪瞎人眼，就等挑战失败抢人了。

仙门联盟的真仙手指微动，率先在身后清出了一小块空地——可不敢比大姥圈地大，不然怕不是当场就被弄死。

虽然人家大姥可能根本就不会在意，但不得不防啊，死也不带死的这么没意义的。

魔法学院的半神法师法杖轻轻磕地，法术之手在圈子里浮现。

科技学派的大技师后退一步穿上了个人战甲，然后和几个战士修会的导师级战士一同起身准备下场。

弄出太大动静扰大姥情调说不定就凉凉了，所以掰腕子最安全了。

下一秒大技师的战舰变回了马扎，半身法师换了法杖握姿继续扮演白胡子老爷爷，战士导师们继续当雕像，真仙拿出了葫芦喝起了佳酿琼浆。

人都进去了，还挣个西瓜啊。

“爸爸，梦里的姐姐真漂亮。”

“这真不是梦。”男子看起来有点无奈，不过仅仅是在他女儿看不到的地方才有点体现，声音仍旧温和坚定。

“可是姐姐这么漂亮，不是梦又是什么呢，还有那些大鸟，这里真有趣。”

白绮笑了笑，“没关系，小家伙说是梦那这就可以是梦。”

摆摆手，一罗裙女笑着一捏手决，两株藤蔓长成两张椅子。

在这同时围观人士极其团结的一齐点头，表示是梦是梦就是梦，并且各显神通编织了一幅梦境图出来。

天见可怜，天上挂着那普照众生的大鸡蛋都变彩虹光环配合大姥了，那么这就必须是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