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么可能做到这种程度。”

不过这个腐烂程度。

那具尸体散发的气息让他总有种不舒服的感觉，维扎里不想要靠近，于是继续低头，准备翻过杰森的尸体，看看能不能再找到一些线索。

“快离开那里！”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维扎里背后响起，维扎里兴奋的回过头去。

“前辈你没事！”他开心的说道。

“前辈您，怎么了？”

看到林凡脸上惊惧的表情，他愣了一下，随后看到林凡抬起枪口，瞄准自己。

维扎里呆住了，眼中不是恐惧和害怕，反而充满了不知所措和迷茫，宛如被丢弃的小狗一般。

他不明白为什么威尔森前辈要杀了自己。

他的父亲也是一名警察，在他小的时候因为公务去世。之后便被母亲拉扯长大，在他考上警校的几天后，母亲也去寻找父亲。只剩下他一个人，无论警校，还是在诺德镇警局，一路上受到不少欺负。虽然和林凡相处只有一天，但他从这个正义睿智的警长上看到了自己父亲的身影，而自己命运的改变也是因为他而起，渐渐地，他已经把他当做和父亲一样的人物。

结果...他要杀我？

“我该怎么办？”他想着，却是无力的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渐渐有泪水溢出眼角。

‘呯’

枪响传来，死亡的感觉并没有来临，身旁却响起一声肉体撞击地面的声音。

他疑惑的睁开眼睛，迷茫的看着林凡，却发现他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你在干什么？”

林凡直接冲了过来，一把拉住维扎里的衣领，眼神中充满了怒火。

“你这么想死吗？”

维扎里看着林凡的眼睛，愣住了。

威尔森警长的眼睛中，他看到了关心与愤怒夹杂的情感，他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因为贪玩，被马车撞到被送去医馆救治的时候，父亲也是这样的神情。

随后，他顺着林凡的目光，看了眼身后，却发现那个原本应该死透了的‘杰森’，却换了个姿势，仰头躺在他的背后，头部还出现一个新鲜的弹孔，双眼圆瞪着。

“亡灵...”

他喃喃着，转头看向林凡，那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却让他感觉十分的温暖和怀念。眼中泪水却是再也控制不住，夺眶而出。

看着怀里像个孩子一样大哭的维扎里，林凡愣住了。

这孩子...真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