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问题。”顾秋思索了片刻问道：“他在找着什么？”

“我还以为你会问一遍他救你的动机，过程，结果你直接单刀直入了啊。”纳修微笑着说道：“你在彻底昏去前，对他说了一句，‘帮我找到娅楠’，所以他就带着你傻傻地在医院里找那个女孩，真是不识时务的家伙。”

“为什么他在帮我。”顾秋问道。

“结果绕个圈子回来还是问了，”纳修叹了口气回道：“人家就是看见你那挺拔坚决的背影被感动到了呗，虽然我觉得你这子玩命不太理性，但如果人只会用理性思考，那就不算是人了，”他撩起了前额的头发喃道，“早知道就不要和那群老家伙赌博了，选个合适的人选也太麻烦了吧。”

“那我现在能做什么，在这里陪你闲聊吗.......”顾秋微微蹙眉地说道。

“你现实中的情况就是，前有虎，后有狼，不过好歹还有一头小绵羊背着你跑着，倒也不算太惨。”雁染嗤笑了两声说道，“漆原律觉得你是个有趣的人，想要会一会你，他那边的事情也正好解决了，应该没多久就会赶到这里，然后在这之前那个紫毛小屁孩能不能带着你从恶魔的包围中逃跑也是一个问题。”

“意思是，就算能从它们手里逃掉，我还是有可能会被漆原律杀死。”顾秋回想着被那些暗紫色怪物围攻的情景说道。

“对的，在这种情况下，只有一个人可以救你，这句话我先前也说过了。”纳修嘴角上扬着说道，“不是夜钟，是你身边的人，你应该很容易就能猜到才对。”

顾秋思索了两秒，眸中掠过了一丝惊讶，他踌躇了一下回道：“漆原铃。”

“哎，也只有提到她的时候你会犹豫一下。”纳修撇了撇嘴说道，“对对对，就是律同学的姐姐，也就只有提到她的时候，他会变得稍微地通人情一点，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他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其实现在这些都不关你屁事了，你首先应该关心的是自己的性命。”

“所以，我会怎么样。”顾秋脑中闪过超负荷使用鬼爪的代价，以及自己身上还残留着的隐隐痛觉，他望向了自己的右手，此刻他的身体上没有一丝伤口，衣服也是完完整整。

“母庸质疑，你当然会死，就算肉体没有死亡，精神也已经是像个千疮百孔的气球般残缺破烂不堪了，这是我在给予别人能力的时候一开始就设下的代价，我一时半会也没办法改变。”纳修挠了挠头发，打了个呵欠说道：“但是，有一个办法可以救你。”

“没必要和我兜圈子，我现在没有其他办法。”顾秋望着天空中那面巨大镜子里出现的桠楠的脸庞，桠楠在看见浑身是血的顾秋后，瞬间眼睛泛红地怔在了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

雁染在确认了桠楠就是他在找的女孩之后，立即抱起她的身躯，跑向了医院的楼梯，看向了窗外，他带着失去意识的顾秋和桠楠瞬间遁入了阴郁之中，身后的走廊紧追不舍的暗紫色怪物同时茫然地怔在了原地，下一秒，三人的身影同时在了医院外边一颗树下的影子上出现，街道上的雪花早已怪物践踏得毫无踪迹，它们如同一条条疯狗般朝着突然出现的雁染三人猛奔而去。

“真难啊，前有虎后有狼，还带着一个残疾人和一个小女孩的。”纳修漫不经心地望着这一幕，呵笑了两声说道：“那么现在，来讨论能够救你，并且也是能够救下这个紫发小屁孩的方法。”

“这个办法就是，让你现在通过毅力路口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