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突然变成这样了。
胸口很沉,想吐,浑身都是酸的,头皮手和脚都是麻的,好像有什么在源源不断的涌出来,,,
涌出来的是什么呢,,,
涌出来,是心!
过剩而诡异,虽然确实是斑斓的情感却味同嚼蜡,就像流水线自动化生产的包装袋一样。所以我才一直想找回自己真正的心么。
又是小花么!
我强撑着自己站起来,甩开青雪的手,抬起手施了法,把封在法印里的白牙拿出来。
“望,你要干什么,快回去,,,”林茕又说着边说边向我这边靠近。
我想干什么?我想穿透自己的心脏,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反正我叫小花出来,它也不会听从,它已经背叛我了,所谓的毫无仁信之物,自然不会因为什么念及旧情就放过我,所以我只能这么做。
一切都早就计划好了么,从我踏进青雪的房间那一刻起,从青雪对小花说“需要”开始,可真是轻易啊。
于是小花就变成了我的心,于是我便不能拒绝她的请求,小花这样做是青雪对它的需要,而我不能让它被需要,那么它便没有了生存意义,所以才离开了我,它离开我并不是什么毫无仁信,仅仅是为了生存罢了,为了活着,就像狮子要吃角马一样,所以我们真是独断专行啊,随意的去制定善恶美丑,仁信慈爱。明明天经地义却藐视对立面的痛苦。
我忽然间又这么想着。
可是青雪又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她也要为难我和叔叔么,他也是计划中的一员么,可是她那么真实,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双手紧握匕首,举的高高的,冬阳反射在刃面上,显得寒光四射。
我那时其实别的应该什么也没想,只想从被情感支配的状态中解脱出来。
大概是匕首快要碰到胸脯的那一刻,我一下子感觉,心里空了下去,我变得清醒又理智,世界突然又变得清晰分明。啊,对了,就像机器人那样,我的身体又开始正常的运作。
可是惯性又让刀刃不能停下来,
接近死亡。
这样的情况有几次了呢?一次,两次,,,
两次吧,狐狸来的那一次,在地府的那一次,,,想不起来了。
不过总归都是有惊无险,大概是我的生命不该结束吧,反正总会有人来帮我解除危机,那这次呢?
“可怜,,,”悠远的声音,说着及其悲悯的话。
也许就一眨眼的功夫,我眼前出现了一个人,他一只手握着我的拿白牙的手腕,而另一只手则绕到我的背后,我稍微侧了侧头,余光看了那只在背后的手抓着一团白肉,果然是小花么,我想。
总之,我还活着。
我反手收回白牙,对面那人也松开了我的手腕,我并没有看他,转身便要离开,我甚至不在意救我的人是谁。
可是这时候我才发现,我的面前没有人,只有满脸惊措,而现在又表情僵硬的林茕,和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青雪,以及又化做猫,此刻倚在青雪旁边的小花。
再要说的话,就只有风了吧,,,
说起来,有那么一刻,大概就是在走廊里看到闭着眼睛的青雪的时候,我还以为,我找到自己的心了。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