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厚栩被杨成业斥了一句目光短浅后,便一直在想那高中政治课本,深思此商业之事。
正好其中有一章名为《社会财富增长之源》,白厚栩来来回回,逐字逐句的思索了许久,终于明了其中一些道理。
此次他回得大周来,便做了这个决定。
但他也知道,父皇在位之时,或许他真能做到信诺中的事情,可若有一日……他若要为这燕国之生民做主,终究还是要看他最终能走到哪一步。
而如今迫在眉睫的,便是今秋之战。
对丘陶公说完之后,白厚栩站起身来,道:“今日孤言尽于此。而汝等,日后是要做我燕国之商,还是要做今日盆中之血水,由你们自己决定。”
他不疾不徐的往厅外走去,身后一步跟着商思之。
魏无忌朱福贵丘陶公一干人等,在厅中无不跪伏于地,高呼:“殿下仁德,吾等永世不忘。”
之后,他在军营之中,与杜成交谈了一个时辰,便乘车回宫。
宫中书房之内,顾忠早已等着了许久,见他终于回来,眉开眼笑的迎了上去,道:“殿下,你可回来了,这一回,咱们可是发了财。”
白厚栩今日带兵进城,来去匆匆,除了将负隅顽抗的人尽数诛杀,将其余人等捕入牢里,等有司依法查办之后,便出城而去。
清点财务之事,则全交给了顾忠去做,此时见对方喜形于色,不由问道:“发财?”
顾忠兴奋道:“殿下,今日我们抄家所获……有这个数。”
白厚栩皱眉道:“七千两?”
“不不不……”
“七万两?”白厚栩心中有些满意。
那七星兵法固然成效极快,但其中练兵方式简直就是酷刑,若不是顿顿有肉的一日三餐,普通兵卒根本顶不住。
而且如此之苦,势必还要笼络军心,因此他设立的军饷足足是燕国其他军伍的三倍,加上换装等事,他当初拿了二万两银子出来,这一月不到就花了一千多两。
这还没算新增的军备物资!
他虽说也是为大周守边,但毕竟是一方诸侯,若是去向周边诸州讨要兵器甲胄,虽说会给,但只怕没人会跟他客气,该收的银子一分也不会少。
现在有了七万两,国库里再拿一点,秋时练出一万新军应该不成问题,如此一来,骤增了三分把握。
“不,殿下。”顾忠眼神闪闪发亮,“是七十一万两,余数咱家还没来得及清点。”
白厚栩本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润润喉咙,闻言一下子被呛到了,一口茶水喷到地上,对极讲仪容姿态的他,可说极为罕见。
“多少?”
顾忠一边给他抚背,一便说道:“殿下,整整七十一万两银子。鲜于校尉那八百人马,直到半个时辰之前,才把那些银子尽数运进宫中入了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