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罗江城所想的不同,在这数学上,完全就是从零到有。看似只花了两日,但他实际上已经用了七天时间。
梦醒之后,他一边把这小学数学录在纸上,一边就在脑子里领会其中含义。
后来,他让那莫离姑娘替他代笔,只念不写,但脑子里时时都在揣摩。整整五日,他几乎是将诸事全部抛下,一心投入这数学,方才有了今日之结果。
“易经中云,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在罗老师口中化作简单四字,天道酬勤……倒也言简意赅,可为至理。”
隔了一日之后,罗江城便把一套崭新的初中数学交给了白厚栩,不止如此,还有几本厚厚的习题集。
“这初中数学啊,可跟小学数学不一样,必须要多练题,才可以把里面知识点吃透。你自学的时候,要在这几本辅导资料上面找题来练,一定不要偷懒,知道不知道?”
白厚栩连声称是。
罗江城看他是真个儿欢喜,也忍不住哑然失笑。
别的学生看着这么多数学题,只怕哭都哭不出来,这位倒是喜笑颜开,倒真是个奇葩。
之后,白厚栩将书本和那些习集花了三天时间尽数记下。
从此开始,不管是在现代抑或大周,无论走路还是吃饭,都无时无刻不在脑子里学习做题。
他自幼天资不凡,所学之事无不一学就会,可这数学乃是百科之祖,饶是他再了得,不过一小学毕业生的数学水平,顿时陷入这初中数学里,一下子拔不出来。
接连一周多的时间,他徜徉在这题海之中,可说诸事皆忘,感觉其中趣味无穷,知识无涯,平生之乐,也莫过此时。
直到有一日,他在宫中处理完手中事务,本想继续在脑中做题,可神思疲倦,便又唤来舞姬于殿里观舞,听笙箫,看着歌舞,他突然才想起一事。
等白厚栩再度于梦境之中醒来,就找了个课间休息的时候,将谭卿卿叫出了教室,两人在走廊上相对而站。
白厚栩问道:“此次的节目,你等排练得如何了?可有把握胜过那二班?”
谭卿卿道:“反正已经排练得差不多了。”
白厚栩点点头,问道:“那应是有把握胜过二班了?”
谭卿卿很想说一句当然有把握。但今时不同往日,现在再面对这个班长,她委实有点心虚。
听说有一次,他们班上有一个男生惹了高年级的学长,被堵在宿舍里,险些被暴打一顿,恰好在这个时候,面前这人路过,宛如虎入羊群一般,一个个的把那些高二的男生给扔出了寝室。
从此之后,白厚栩这个班长在他们六班的男生里面,比班主任说话还管用。他们班的纪律一向是同年级最好,屡屡被许多老师拿到别的班上去当做正面榜样宣传。
她本就是喜欢学习的人,哪怕再看不惯对方,对此也不得不说声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