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厚栩摇头道:“此事再也勿提,国内之事孤已心中有数。过些日子,孤要与城中富商及各世家之主一晤,届时再做计较。”
又要他们捐献钱粮?
顾忠暗忖,去年也是这般,叫那些人捐献出兵之资,用以抵御胡虏西犯,可最后耗费钱粮无数,前方依旧丢兵弃甲,一败涂地。还要再来一次,只怕人家可不会再那么痛快。
“顾忠,你去找几个武艺精熟,身怀绝技的侍卫到书房来,孤有话要问他们。”白厚栩终究还是下定了决心,不管是否有用,总之试试再说。
若真个儿日后每隔五日,便要去梦境中生活求学,以那孱弱之躯,自己是决计不能忍受的。
“是,殿下。”顾忠有些疑惑,但也不问缘由,躬身领命而去。
过了半个多时辰,三个甲胄在身的侍卫,随着顾忠来到这方书房,一进门,三人就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齐声说道:“参见殿下。”
“都起来吧。”
“谢殿下。”
旋即,他们目不斜视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白厚栩问道:“你等叫什么名字?”
“卑职一品侍卫杜成。”
“卑职一品侍卫鲜于淳。”
“卑职二品侍卫商思之。”
白厚栩道:“顾忠既然领你们来此,想必你等在我身前众将士里应属佼佼之辈,未知都曾练过些什么武艺?”
杜成恭声道:“禀殿下,卑职曾拜江南金刀门门主顾昊为师,苦练五虎炼空刀,自诩有所小成。不知殿下有何吩咐,卑职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白厚栩颔首,“待会再说。”转脸又问:“那你们二人呢?”
鲜于淳昂首挺胸道:“卑职自幼长于马背之上,骑马射箭,百步之内可穿钱孔,同僚之中无人可及。又习得家传的血枪战法,下马亦能杀敌。殿下但凡有令,卑职定不负殿下所托。”
“嗯。”白厚栩点点头,看向最后一人,”那你呢?“
这名二等侍卫商思之,不像杜成那般高大威武,也不像鲜于淳那般相貌粗豪,身材魁梧健壮,一看便知膂力过人。
他身高与白厚栩相差不多,都约七尺半,面色白净,身材匀称结实,只隐隐可见凸起的肌肉,若不是此时一身戎甲,换上一袭文袍青衣,说是个习练武艺的书生,也是有人信。
商思之抱拳,一脸拘谨道:“禀殿下,卑职略通拳脚之道。殿下有令,卑职亦不落人后。”
“拳脚……”
白厚栩若有所思,自己身处学堂之中,若是学刀练枪,似乎有所不妥。若是单练拳脚,想必倒也无妨,便又问道:“你都会些什么拳脚?”
“卑职有幸,幼时曾于北地大侠孔离身边学艺两年,只可惜资质有限,在一套通微无相掌上浸淫十余年,也未敢称之有成,实在惭愧。”
白厚栩嗯了一声,道:“你那通微无相掌……有些什么厉害之处?”
商思之怔了一下,回答道:“禀殿下,这通微无相掌精妙玄奥,虽只是一套掌法,但却是内外兼修。如能登堂入室,摧山碎石,踏雪无痕,亦是不在话下。”
白厚栩缓缓颔首道:“去外间,你使来给孤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