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标号十七的圣水,其内的纯白光点,相较于上一支更为密集也更为温暖。
不同于标号二十以上的外售型圣水,这支标号十七的圣水就算是教会内部猎魔人想要用,也是要打报告的,其珍惜程度,对于林恩这个没有真正踏足超凡的人来说,已经是天花板了。
“也不知道该不该希望自己不要亏!”将十七号圣水倒入浴桶,宽衣入浴的林恩在心中闷闷地想道。
第二天,翡翠鸟号上的公共活动区早早地就热闹了起来,显然没有多少人能在鱼人袭击后安然入眠。
大部分乘客与水手,都在讨论昨天半夜的那场战斗,这无疑是个躲在人群中探听消息的好机会,昨夜就打定主意,主动采取行动的林恩也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昨天晚上可真吓人啊,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鱼人?!”
“是啊,我可听瞭望台上的水手说,昨天夜里遭到袭击的可不止我们这一艘船。”
“哇,那得有多少鱼人啊?莫不是整个风暴洋的鱼人都聚集到这片海域了吧?”
不管是住在一等舱,还是三等舱,乘客们的关注点都集中在了鱼人的异动之上,不过乘客们知道的消息终究还是少,真正能拿出实质性消息的,都是那些翡翠鸟号上的水手。
“连夜前往埃尔顿港的打听消息的伙计们已经回来了,据港口方面得到的消息,可以确认有一群鱼人正在从南部临海向北迁徙,我们遇到的正是他们的先头部队”一个明显受过基础文法教育的年轻水手,在一群一等舱乘客的包围中,侃侃而谈。
“如果我们继续向南航行,肯定会遇到更多的鱼人。”似乎是从没有享受过这么多“大人物”的瞩目,这位年轻的水手很快便“飘”了起来,言语之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也变得不是那么的注意了。
“很多跑这条航线的船都选择到埃尔顿港避避风头,可我们船长却没有下达这样的命令,反而是命令我们加速前进,我听说这都是那些猎魔人在背后指使”
话未说完,年轻的水手就被一个留着红色大胡子的老水手,从渐渐骚动起来的人群中拽了出来。
他二话不说,木质假手照着年轻水手的脑壳就是一顿狠敲。
直到年轻水手大声讨饶,这位有着红色大胡子的老水手,才冲人群大声嚷嚷道:“别听这小子胡说,我们的船长肯定会用最安全的方式将大家送到目的地,以翡翠鸟号多年的信誉为保证!”
话音落下,老水手也不管聚集起来的乘客有什么反应,一手拽着年轻水手的衣领,就将他“领”出了乘客密集的公共活动区。
“我似乎找到了一个不错的消息来源。”望着那还抱着头的年轻背影,混在人群中的林恩心中如是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