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排,最角上的那位同学,对,就是你的同桌,叫下他。”Eva看着角落看得认真的同学,原本很开心的心情就低落了下来。
她觉着那位同学压根就没听自己讲课,连黑板都没看几眼,只顾埋头看书。
她一下就猜到这位同学要么是在看小说,要么就是在玩什么东西,她也是刚毕业的学生,谁不了解谁?
感觉丁宁在戳自己,关木立马清醒了。他本就听到老师在喊角落的学生,但他没意识到是喊自己,被丁宁一戳,他顿时恍然,立马站了起来。
全班同学对他行注目礼。
虽然不知道被叫起来干什么,但关木一点也不慌乱,目光直接投到黑板上,发现那是几个简单的填空题,老师也站在那旁边。
关木淡定地读到:“Yesterday I 这个地方应该填beated Mary at chess she waon only set ,wahle I won two sets。”
关木说完,看大家还是在看着他,老师也不言不语,只是脸色冷淡下来,虽然冷淡但依然很好看。
关木继续说:“OK,这个填deeated也行。”
但是老师还不言语,只是脸色有点动容。
关木炸了眨眼,偷偷向丁宁打来一个询问的眼神,但眼神信号被对方屏蔽了。
关木便继续开口,将剩下的两个填空题继续说完。
老师依然不开口,只是眼神带了一些好奇。
同学们也都惊异地看着他。
英语老师黄媛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上过英语培训班?”
黄媛不得不怀疑,因为在这种小县城里,学生英语最差的地方不是词汇量,不是语法,是听力和口语。所以这里的英语常被人说成哑巴英语。
为什么呢?
因为这里学生都很奋进,凡是记忆性和理解性的东西,都有一个目标去做,有标准答案来判断对错。
但是口语必须有人专门给你纠正,单独一个单词是一个音,但连读的话就可以省略,这需要长久联系。还有口音的问题,听这里的学生说英语总感觉很别扭,有些英语老师在这儿待的时间长了竟然被同化了。
但是,黄媛没从关木口里听到一丝口音,很标准美语发音,连填空题做的都很完美。
她不得不惊异。
“额…”关木愣住了,他没想到老师会问这样的问题,“没上过培训班……但我经常听英语录音带,跟人对话也用英语。”
关木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但瞬间就反应过来老师疑问的是为啥英语这么好……还好他脑子灵活,用经常练习英语搪塞了过去。
黄媛只是缓缓点头并未说话,心中还是有些疑惑。听与说也完全是两个概念,听得懂不一定说的对。因为练习说的时候必须有人来帮你纠正发音,不仅仅是看看音标跟着读就行了。如果他只是跟着录音带学到这样的成果,那他…还真是个天才。
有了这样的成绩,关木上课不认真听讲的过错也被一笔带过。
但黄媛心里留下了一个疑惑。
黄媛本可以留在魔都,但她是独生女,思考再三还是决定考取荧州市的编制。她家就在荧州市,母亲是单位会计,父亲是小学老师,本来是奔着荧州市一所不错的大专学校,只是不知道怎么将编制转到这儿来了,还美其名为了培养她。
但好在学校分她一套两室公寓房,每月只扣两百块,也很划算了。曾县到市里也没那么远,爸妈便催促女儿来此上班了。
只是没想到竟然遇上一个惊艳男孩,挺让人惊讶的。
黄媛上完课后就往办公楼方向走,办公楼与教学隔着一个小广场和一条过道,过道两边都是小叶榕,阳光透过缝隙洒下斑驳。
“叮铃铃…”
黄媛手机响起,上面显示张丰,上海号。黄媛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一个很好看的笑容就绽放了出来。
“喂,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不是加班的吗?”黄媛声调轻缓而又调皮,压抑不住嗓音中所带的开心。
“想你还管什么加班不加班!你说你非要回老家,就留我一人在这儿苦相思。”
黄媛的嘴角弧度更大了,“你真有在想我啊?”
“那当然,你不在的日子我是白天失眠,晚上睡觉,脑子里心里都是你。”
“哼,又哄我。我不在,你不知道又去勾搭谁呢,色…狼!”
“喂,说话凭良心的啊!你说说除了你,谁还能入我的眼,你有多好看你不知道吗?当初就是你多看了我一眼,我才变得不可救药…地迷上你。”
“不信,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媛媛,你变了。你变得不想我了,你看我,手在想你,嘴在想你,脑子里都是你,浑身上下都是你,你都不信了。”
黄媛羞红了脸,“哪有,我信……”
甜蜜的电话粥煲起来没完。
张丰是她大学结识的,被他苦苦追了一年,黄媛终于感动做了他女朋友,两人一起奋斗考研,计划着怎么在魔都生活…但毕业后发现并没那么容易。考虑到双方的家庭,还有魔都的房价,少则四五千,多则一两万。她便决定返回荧州市,张丰也信誓旦旦地说等他在魔都闯荡两年,如果混出头就接她来,如果混不下去就去荧州市投奔她。
黄媛没想到自己竟被支到县城来,但对象也没多问,只是安慰几句,黄媛就更肯定他了,觉着他成熟,有上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