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书桌,两张木椅,两个木架书柜,还有两盆绿油油的盆栽,仅此而已。
这书房被收拾得很整齐,看来那两个佣人在离开的时候,还是做足了自己的本分工作。
进门后,黄舒抬看着书桌前面的一个空位,难过道:“他当时就坐在这里的一张椅子上。”
说完这话,她又将手电筒和目光,移向了齐天此时所站的地方:“那幅画就掉在你现在站的这个地方。”
齐天本来想安慰她两句,可是仔细一想,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有时候,一个人的安慰,可能起不到抚慰人心的效果,反而是旧伤重提,让人更加的难受。
这便是为什么你在一个人伤心难过之时去安慰他,对方却可能哭得更厉害的原因。
两人将这书房彻彻底底的找了一番,也没有查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齐天站在书房窗边,往窗外看了看,指着下面车房,问着黄舒:“伯父的车还在车库里吗?”
黄舒点点头,道:“应该还在。”
齐天:“那行,我们分头找吧。你去他房间找,我去车库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些什么。”
黄舒不明白他想做什么,却也没有多问,答应道:“好。”
齐天来到一楼大厅玄关处,从一塑料盘子里面拿了一把车钥匙,便直奔车库去了。
将车库的卷闸门打开,里面摆放着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卡宴。
用钥匙将车门打开,齐天又到车库后面的拿了些工具,将车上一样东西给拆卸了下来。
拆完之后,他又仔仔细细的将整个车辆检查了一番,这才离开。
当他刚走到大厅门口处时,黄舒也从楼上下来了。
她问齐天:“你有什么发现吗?”
齐天摇摇头:“没什么特别的发现。你那边呢,有线索吗?”
黄舒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手机,道:“这是我父亲的手机,不过现在手机没电关机了,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对我们有用的线索。”
齐天:“先别管这些了,回旅馆再说吧。”
回到旅店的时候,安宁正在网上跟自己那位亲爱的聊天。
见到齐天他们回来,赶紧挂断道:“好了,他们回来了,先不说了啊。”
齐天走过去,将从黄祁山车上拆下来的行车记录仪递给了她,吩咐道:“查一下到这辆车的记录。”
黄舒看到这记录仪的时候,突然眼睛一亮,仿佛想起了什么。
齐天注意到了她这微妙的表情变化,便问:“你想到什么了?”
黄舒眉头一沉,缓缓说道:“我记得在父亲在得到那幅画线索之前,曾经出过两次远门。如果能查到那两次他去了什么地方,或许我们可以根据这一点,找到些有用的线索。”
齐天闻言欣喜,道:“没错,只要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我们或许能查到他去见过什么人,再顺藤摸瓜的查下去。”
安宁将行车记录仪里面的内存卡取了出来,放进了一个读卡器,连上电脑便开始下载里面的资料。
她认真做事起来精神抖擞,完全像是另外一个人。
整个人一言不发,眼睛都不眨一下,双手敲击键盘和移动鼠标的速度,简直都快出现重影了。
“黄小姐!伯父那两次出远门的日期你记得吗?”安宁眼睛盯着电脑显示屏,头也不回的问道。
黄舒目光斜视着地面,仔细的回忆着。
十来秒后,她开口道:“第一次是六月十二号早上出的门,十六号晚上回来的。我记得很清楚,因为那天他出门的时候还特地让佣人洗了车。第二次出门是六月十九号中午,二十二号日下午回的家。”
安宁:“好,我知道了。”
黄舒又将父亲的手机递给了她,说:“安小姐……
安宁:“叫我安爷。”
黄舒有些郁闷:“安爷!你试试,看能不能破译我父亲的手机密码,查一下他手机的通话记录或者信息记录。”
安宁点点头,笑了笑:“没问题。对了,要是有邮箱或者是其他通讯软件的话,也可以跟我说,我也都黑进去看一下。”
黄舒:“我父亲平时只用手机跟人联系,邮箱之类的交流软件,他几乎没有怎么用过。”
“好。”
“你先查。”
说完,两人便不再多言,怕打扰到安宁的工作。
齐天盯着屏幕,内心默念道:“黄祁山,让我们看看,你到底去做了些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