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其实也是一件挺让人煎熬的事,更何况你等的还可能是敌人。
黄舒仔细的想了想刚才那些事,好奇的问着齐天:“那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齐天:“我们也是因为一次生意认识的,算下来已经七年了。这家伙是个作伪制赝的行家,他做出来的赝品极真,细节非常到位,好多东西连专家都看不出来。”
黄舒觉得纳闷儿了,说:“既然他有这种技术,为什么还窝在一个小手工艺作坊里呢?”
齐天瘫坐在沙发上,放松自在道:“你可小看他了。手工艺品只是表面的一个掩护而已,你以为他是什么圣人啊。他也接地下黑活,帮人修补倒斗盗出来的明器,那些作伪制赝的活他也接。只是他这人原则性很强,不是谁找他他都会帮忙的。”
黄舒:“如果今天他不来呢?”
齐天转头看了看黄舒,自信道:“她在这里,他肯定会来的。”
说了这话,齐天跟黄舒说起了关于姚丽的事。
姚丽也是一个命苦的女人。
她离过婚,前夫做生意的时候,骗着她以她的名义,跟亲戚朋友借了将近两百多万。
后来,老公生意失败了,没想到这孙子竟然把房子卖了,卷着最后一点钱丢下她跑了,至今都没有音讯。
找不到人,她心也被伤透了,便向法院提交了离婚申请。
因为借钱的事,几乎都是姚丽出面,很多借据也都是她签的字,所以那些债权人,便天天上她家来要钱。
躲出租房,出租屋天天被骚扰,房东不胜其烦,逼着要她搬走。
躲娘家,娘家门被泼油漆,写大字,被泼粪水。
躲朋友家,朋友怕被牵连,都不敢收留。
那段时间,她真的可以说是无路可走了,被逼的差点自杀。
为了偿还债务,迫于无奈,她选择了一份不太光彩的工作,在酒吧里坐台当了小姐。
齐天和东哥也是在酒吧里认识她的。
东哥和她一开始呢,也只是皮肉关系。
后来接触多了,发现她这个人挺不错,一来二去的,便了解了她那些悲惨的过去。
后来,东哥帮她还了一百三十多万的债务,劝她不要再做这行。
从那以后,姚丽便死心塌地的跟着东哥,爱上了这个在自己最水深火热的时候,主动向自己伸出援手的男人。
她知道自己的过去并不光彩,所以她从来没跟东哥提过任何要求,哪怕是一个名分,只是心甘情愿的做着他的女人。
黄舒听他说了这些,表情却没有丝毫的波澜和同情,只是淡淡的说道:“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做,却又不得不做的事。”
“那你呢?也有吗?”齐天微微的笑了一抹,问了一句。
黄舒冷漠回应道:“不关你的事。”
齐天知道这就是一个闷罐子,在她身上你甭想问出什么私人的信息来。
过了一会儿,齐天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二十了。
东哥还没应约而来,不过他倒也不慌。
耐心等待的同时,顺便享受一下难得的宁静和闲暇,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灯光柔和,客厅整齐干净,齐天就这么葛老师般的躺着。
电视背景墙上,摆放着几个不倒翁的小饰品、照片、小植物。
这一切让人感觉心安,舒服。
夜来了,不知不觉;灯亮了,五颜六色。
睁眼一望,便是万家灯火。
在这茫茫人海的万千灯火中,可有那么一盏,愿为你彻夜长留,做你的归宿?
“好了,最后一个菜做好了。哟,他还没到啊?”姚丽穿着围裙,端着菜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还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