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苏胖乎乎的大脸蛋儿差点被南北的肉爪子抽歪,她呜咽一声,眼巴巴的水汪汪的看向叶文,像是在请求叶文给自己找回场子。
“那个,管好你家那个谁,少欺负我家粉苏”,叶文干咳两声,没敢在南北身上找回场子,只能把目标放在弱小又无力反抗的秦歌身上。
秦歌愕然的看了眼叶文,见其疯狂给自己打手势,只得装模作样道:“那什么,粉苏啊,我回去就给你教育那个谁,你懂吧?嗯对,就这样,你理解的完全正确”。
齐律看着两人想给粉苏找回点儿面子却又怕得罪南北被揍,只能支支吾吾,含糊其辞的模样,老脸忍不住绽放出一朵娇艳的菊花。
粉苏的领悟力倒还不错,两人的表演虽然很拙略,但至少心是向着自己的,想到这里,粉苏乖巧的合上了那双水灵扑棱的大眼睛,甜美的沉浸在了自己的美梦中。
南北趴在秦歌肩上,眼神懒散且高贵不可侵犯的瞟了两人一眼,心里估计是暗骂了两人一句傻叉。
“你们两个先别急着商量去哪儿玩,帮老哥我出个主意先,你说我今儿才刚开业就折了两单,就这我这心脏已经受不住了,这要是以后天天出现这种情况,老哥我迟早得死在这上面,到时候钱没捞到没说,还得搭上一条命,我也太惨了我”,齐律苦着脸冲两人倾诉道。
“齐哥,首先你得明白一件事,赌鱼不光是赌徒在赌,你同样是在赌,在这个产业链环节里,没有任何一个环节上的人能够保证绝对赚钱,所以你既然选择了这一行,就绝对不能抱有靠这个发大财的想法,实际上除了那些狗屎运的就比如歌子这种人,其他都只是走个过场罢了,不过就今儿这件事我得说你几句”,叶文顿了顿,缓了口气之后,继续说道。
“咱开门做生意,要是怕赔本那不如趁早关门,就给歌子切鱼种这件事儿,要是换做其他店铺,我能直接整黄他的店,开门迎客务必要大方潇洒,玩儿不起就别玩儿,玩儿了就别怕输,况且爆出硬货对鱼坊来说绝对是好处大于坏处,你想啊,我只要在网上这么一宣传,就说你这鱼坊一天之内连爆两条高阶鱼种,然后再花点钱请早上那小子过来拍个视频,增加一点儿说服性,我保证不出三天,你这儿的客流量能比赌鱼市场的其他鱼坊高出两倍,到时候你就等着门槛被人踢破吧”。
叶文这次来找齐律的目的无非就这两个,一是他大哥念及旧情,怕齐律第一次做生意钱不够,托他来送钱,二就是指点齐律一些关于生意上的注意事项。
这些台词叶文早就打了不知道多少遍腹稿,秦歌在一旁听得那是脑袋乱晃,深以为然,暗道这厮不愧是写小说的,真能掰扯,齐律则不断的点头称是,暗道叶文不愧是城北叶家的少爷,这生意经能甩自己这个外行三条街。
“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突然想起做买卖来了,这几年赌鱼业虽然很火爆,但入行的人太多,大部分人都折在里面了,你这个时候入局,其实不是太明智”,叶文皱眉问道。
齐律微叹一声,回道:“还不是你嫂子,这败家娘们这几年迷上了网购和追星,家里的钱是挣得越多花的越快,我怕再这样下去这个家迟早得让她祸害光,一气之下就把家里的大部分钱都投进了这间鱼坊,以免这些钱全都折在她手里。不过我也没想到这行这么难做,眼睁睁看着几百万在自己手里溜出去,这心脏就跟做过山车差不多,再来这么几次,我看我也别开店儿了,直接改行卖棺材板儿得了”。
“这没办法,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规矩,对赌鱼坊来说,笑面迎客,看待结果,这是身为老板必须具备的心理素质”,叶文感慨道。
“行了两位,你们扯这些我也听不懂,时间也不早了,我还得骑两个小时车回家,就先不跟您两位聊了,咱改日再聚”,眼看着日落西山,秦歌醒了醒盹儿,打断两人的话道。
他可比不上这两位有家、有业、有钱还有老婆的四有大佬,关键是他还没车,真要是天黑了再回家,他还得赶晚上给自己做饭,还得自己暖炕头,还得…反正就是还得很惨。
越想是越凄凉,秦歌悲上心头,他忽然觉得世界变得好大好大,温度却变得好冷好冷,南北可能是察觉到了秦歌在抽风,上去用修长的毛绒爪子摸了摸秦歌的脑门,确认没发烧后才悠闲的恢复了趴姿。
“着什么急啊,好不容易认识你这么个古怪的小子,晚上还不一起喝点儿?没事儿,待会儿我开车送你回家,就外面那辆喵拉利,那就是哥哥我的宝驹,有车你还怕什么晚,对男人而言,晚上就是天堂!”,叶文拿出车钥匙嗡嗡的按了一下,紧接着停在盛大鱼坊不远处的一辆黑色碳纤维超跑帅气如狼的前大灯朝几人眨了眨眼。
秦歌对此倒是表现的毫无兴趣,他前世拥有的座驾远远不止法拉利,这一点完全可以不吹,也毫不夸张。毕竟养猫的都很有钱,养名贵猫的更有钱,而给这些有钱人鉴猫训猫的秦歌能够水涨船高的成为有钱人,并不是太过稀奇的事。
事实上,秦歌是国内仅有的为数不多的二十多个鉴猫大师之一,在人满为患的华夏,这个比例的大师随便骗个七九十亿的钱,那根本就是洒洒水的事情。
南北对此更是略有反感,相比于汽车,她还是更喜欢秦歌的肩膀,虽然不够宽阔,但胜在真皮座椅,柔软舒适,且伴有自动起伏调节功能,速度也适中,不会吹乱她飘逸柔美的贵族发型。
当然据秦歌猜测,南北之所以对车尤其是跑车不感兴趣,很有可能是因为她依然对自己当初撞死他的那件事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