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人,常常将忠孝二字放在心上,不敢忘记要去实践它。
现在的人,虽不如古人那么敬谨,却也对他人忠孝的行为,能毫不吝惜地加以称道,时常去提倡它。
这又要何等的抱负和度量才能实行?
年关将至,袁熙打算听从甄宓的建议,准许伺候孩子们的奶妈回冀州跟他们的家人团聚。
岂料,奶妈们都委婉的谢绝了。
袁熙不晓得她们舍不得两个孩子?还有家里令有隐情?
至少,袁熙是这么认为的:古代人的想法,远比现代人单纯。
于是,做了一个善意的决定。派了人前往冀州,打算接她们的全家老小带到幽州定居,让她们和家人免除掉异地生活的困苦。
然而经过一番的努力后,冀州那边传回来的消息是,她们的家人在冀州消失了踪迹,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这件事情,令袁熙很是不解。
最终决定,加大人手,彻查到底。
……
公元200年初。
刚过完年关,刺史府。
甄宓抱琴缓缓而来,碧绿色的长琴穗紧贴着如藕一般的玉璧;白衣胜雪,长裙摆地,倒有几分仙子的味道。
三千青丝如瀑泻下,颔首屈膝,甄宓微启:“宓儿献丑了。”
入座,散发着古典气息的瑶琴垂着琴穗,素手拨弦,七根弦在芊芊玉手下愈发的灵活,竟好似有生命了一般!
古琴缓缓泄出美妙的音符,时而似流水,时而有似春风,当激昂、柔和融入到一起,在别人手里好似是一对敌人,而在她手里,更似一对鸳鸯,天生一对!
当袁熙还在回味时,一曲已毕。
袁熙鼓掌片刻正欲起身,此时别驾韩珩从厅外走了进来。
甄宓欠身行了一礼,便适宜地退了出去。
别驾韩珩轻轻的走到了袁熙身边,小声耳语道:“公子,事情已经查实了。”
袁熙疑问道:“子佩说的是?”
别驾韩珩耐心的解释道:“公子,两个奶妈的事?”
袁熙明白了过来,想起之前派人调查此事,于是道:“噢,具体什么情况?”
“她们的家人现已被刘夫人看管了起来,听说是……”别驾韩珩支支吾吾道。
袁熙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道:“子佩,是什么?但说无妨,不要遮遮掩掩……”
别驾韩珩道:“公子,听说跟吴夫人……有关?”
袁熙内心一沉:“我老婆?”
“继续说下去……”袁熙再次说道。
“探子从刘夫人贴身侍女那里得知,吴夫人还健在的时候,三公子和吴夫人的举止有一阵闹得沸沸扬扬……至于吴夫人的死……”
袁熙听后,大为震惊:“……”
“往下说……”袁熙于是忍住怒气道。
别驾韩珩接着说道:“吴夫人产子之时,刘夫人曾示意郎中袖手旁观,或许……”
袁熙再次确认到:“子佩,侍女的话,有可信度吗?”
别驾韩珩曾担心过这些,所以多次确认属实后,才道:“公子,这些都是花了重金,才撬开的嘴巴。应该没人敢有这么大的胆量污蔑刘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