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击退了西北大军攻城之势的蹋顿见状,不由莞尔一笑,转身对着一旁的几名副将道:
“弓弩手准备,一个不留。”
“到嘴边的鸭子,不吃是傻子,让你们有来无回。”
箭雨犹如瘟疫一般,随风只扑着对面的骑兵团而去,所到之处,人仰马翻,不到片刻,便只留下黑乎乎的具具shi体。
面对如此情形。
杨秋,马玩,梁兴三人彻底绝望了。
一连九次攻城,杨秋,马玩,梁兴几路兵马,终归又是惨败收场。
一句话来影响,就是雷声大,雨点小。
辽西首领蹋顿,或许别的本事不行,可单论防守龟缩之术,放眼整个北方,目前为止,无人能比。
看着三路诸侯的攻城兵马,一次接着一次的的被蹋顿将军击退,平原城内的三军将士们气势逐渐高涨,人人气得意满,兴奋雀跃。
副将张琰冲着蹋顿拱手,语气中全是钦佩之色,道:
“蹋顿将军临危不乱,处变不惊,指挥有度,末将深敬佩之,自认不行。”
蹋顿面带喜色,谦虚的摆了摆手,道:
“张将军过誉了,本将军守城勉勉强强,若论攻城略地,却是比不得诸位将军……”
众人见蹋顿恪守城池,打退敌军九次进攻,犹然谦逊严谨,心中更是佩服。
诸人暗自思量,经此一战之后,只怕蹋顿的大名在这北地四州,也该是慢慢的开始传播,逐渐的为世人所知了吧?
都说真金不怕火炼,这个意思就是说你有本事就埋没不了,只要有机会,有本事的人,早晚都会有机会出头的。
平原城楼上一片兴高采烈,城防之外的西北诸侯却是没了气焰,彻底没了斗志。
三路诸侯原以为摆在身边的是一块大肥肉,走近了一嗅,才晓得是一块滚刀肉。
是那种切不动、煮不熟、嚼不烂的哈拉皮带板筋或劣质肉。
看着城头上经过浴血奋战后,还有说有笑的敌军。
马玩终究是没忍住这口气,率领后的护卫打马上前,举起马鞭摇摇的指着以蹋顿为首的众将官道:
“你们只会龟缩在城里,算什么本事?有种出来,跟我马玩真刀真枪决一高下?”
正在城头与诸将说话的蹋顿闻言一愣,深深的看了下方的马玩一眼,接着将头向前一探,高声道:
“马玩小儿,你说什么?”
马玩将马向前打了几步,仰头怒喝道:“本将军说,喊你们平原城有个男人样的出来,跟你马爷爷一比高下,都跟个娘们儿一样,畏畏缩缩,还要不不要脸了?”
蹋顿将耳朵侧过来,装作没有听清的样子,道:
“你这么大声我听不清楚,你把舌头捋直了,小点声说。”
马玩勃然大怒,打马近前,高声怒道:“你他娘的聋啊,老子找你们守城大将。”
这一回,蹋顿似是听清楚了,看了看马玩离城池的距离,缓缓的点了点头,对着后的弓弩手道:
“距离够了,放箭!”
一通噼里啪啦的箭雨直冲而下,险些没把马玩惊出来。
在一众护卫的遮掩与保护下,马玩等人又是留下了好些尸体,纷纷策马向后仓皇闪避逃窜。
看着越行越远的马玩,蹋顿的嘴角牵扯出了一个莞尔的笑容。
他深吸口气,扯着嗓子冲着马玩的背影高声喊了一句。
“不好意思啊,吓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