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诸侯上首主位处是贾诩,他身为身负有朝廷实职相任的官员,理当坐于此处。
这时,贾诩听了众人之话,摸着胡须,摇头干笑道:
“诸公何必着急?”
“想那槐里侯,有琐事耽搁了,大家稍安勿躁,静侯他来便是了。”
诸侯段煨闻言冷笑一声,道:
“贾大人,你倒是乐意当个老好人,好话倒是被你说了个干净,殊不知,此次出兵,我等可是为了你家曹司空啊……”
贾诩闻言也不着恼,只是微微一笑,道:
“阅乡侯这话略有不妥,切不可再说,曹司空和大家都是一样的,都是为朝廷办事,为天子分忧,何得说什么为了自己?”
“……”
段煨出口想反驳两句,偏偏人家贾诩乃是正道博言,在情在理,就算是虚套,但你总不能真的跟他较真去犟吧?
段煨没办法,只得愤愤的咽下了这个哑巴亏,恼羞成怒的盯着贾诩生闷气。
就在这个时候,突听帐外想起了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伴随着稀稀落落的脚步响。
却见一个浑身白银甲胄的年轻英俊男人当先而入,他的身后跟着一个满脸虬须胡子的大汉,二人一白一黑,一俊朗一豪迈,且都是英气逼人,显得非常扎眼。
“贾大人说得好,比在场的每一个人说的都好,都是为朝廷办事,为天下谋福,何必那么矫性,连等个把子人都等不了,这样的人又能干成什么大事?”
说话之人,正是那银甲的俊朗男子,一双如星的眸子中,正包含深意的扫视着在场众人,目光中有一股明显的讥讽和深深的蔑视。
在座众人虽然都只是西北的小股诸侯,比不得称霸一州的大势力。
但也都是血性之人,平日里眼高于顶,谁也不服谁。
如今猛然被人用话挤兑了,又焉能不怒,皆是将头一转,目视来人怒吼道:“谁!刚才那话谁说的?”
贾诩不认识来者,却也是不敢托大,起身拱手见礼道:
“敢问,这位将军是?”
“在下马超,乃是槐里侯膝下长子,因粮草筹办之事耽误了些日子,还望诸位将军大人能够谅解。”
其时马超虽有些薄名,然却未曾大噪,且年纪又轻,在场诸人见马超一进帐就牛逼哄哄,分明不把众人放在眼里,怎么能服他?
唯有贾诩听得马超之名,想起昔日曾听过的一些传言,心中不由得起了一些波澜。
“槐里侯马腾,真是好大的派头,此番集结出征,却是动也未动,只遣长子过来助阵,伏波将军之后却是了得,段某人不得不大为佩服。”
却见段煨用刺耳的声音一阵声援后,不忘一声怪笑。
“天下当中,佩服我祖我父的人太多,不知凡几,你好歹也算是一路诸侯,大可不必来凑这个热闹。”
马超说完,,微微哂笑,白了段煨一眼。
一番完毕,段煨听后整个人都要气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