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再次冲着苏由身旁的男子,仔细望了又望道:“不知公子大驾光临,末将有失远迎,还望公子恕罪。”
说完,他回头瞪了眼城楼下看守大门的士兵,喝道,“都还愣着干什么?快开城门。”
“公子稍等,末将这就打开城门,迎接公子进城。”吕旷回道。
数秒之后,城门大开。
冀州残兵一窝蜂似的不断涌了进城,吕旷望着这些冀州兵卒,眼神犀利地发现这些兵士一半以上都带有箭伤,个个跟刚烧过黑炭似的,一脸漆黑。
他猜测他们来途必然是遭遇到了幽州军的袭击,否则不可能这般凄惨。
于是便主动走近袁尚身旁,低声向袁尚询问道:“末将吕旷见过公子,不知公子是否无恙?”
苏由撇了吕旷一眼,打断了他的问话:“少在这里虚情假意,公子受伤都是小事,你吕旷吃了熊心豹子胆?久不开城借故拖延,你究竟有几个脑袋?左右护卫,给本将军速速吕旷。”
“遵命。”苏由身边的两个护卫,一声应和道。
听到苏由如此训话,吕旷有点纳闷。
于是,瞧了一眼公子袁尚,发现他面如死灰,毫无表情,心想这苏由为何能够当着公子袁尚的面发号施令,他完全没把公子放在眼里啊?
这究竟是出了什么状况?
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主子?
“这……”
吕旷一脸疑惑,本想挣扎一番,碍于冀州军已经全部进入了城中,局势也跟着发生了逆转,逃离了自己的控制,只好束手就擒,紧接着便被吕旷的两个护卫按在了地上。
看着已经被控制住了的吕旷,苏由语气坚定道:“吕将军,兵符呢?交出来吧。”
这时,只见吕旷望向袁尚,面带哀求道:“公子,末将何罪之有啊?”
袁尚看了一眼吕旷,扭头走了出去:“一切照苏将军的话办吧。”
苏由见吕旷此番表情,眼神示意身边的小卒搜身,数秒后,兵符不出意外的从吕旷的内侧衣衫中搜了出来。
苏由从小卒手中接过南皮城的调兵兵符后,面带喜色道:“你们几个去把其他几个城门全部打开,速速迎接主力大军进城。”
“遵命。”
话音刚落,苏由看着眼前垂头丧气的吕旷,再次说道:“另外,把吕旷给本将军押下去,关押起来听候发落。”
此时的吕旷,算是彻底看明白了,这个苏由是在报复自己。
无奈,为了自己的命运着想,只好好言相求道:“苏将军,你我都是自家兄弟,兄弟之前不对之处,都是迫于审配大人的军令。你我都是军人,军令如山,兄弟我也是没有办法,还望兄弟能够大人大量,不予小弟计较。常言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甭废话,赶紧拖走。”
望着吕旷被两个兵士拖下去的身影,苏由自言自语道:“日后不日后的,谁又说的清楚……先熬过眼前最为紧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