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如何？”恺尔文和方雯有些紧张的看着仪器，对着一旁闭眼沉思的贝蕾莎问道。

贝蕾莎眼皮下的眼珠缓缓移动着，忽的睁开眼，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地下城和联邦这边，时间流速基本已经相同了，比起之前进入那一次，变化实在太快。”

“所以，地下城和联邦的通道即将打开了？”方雯沉声询问，贝蕾莎却长出一口气，摇了摇头。

“说不准，只能说已经做好连通的准备，但连通的时机，可以是一年后，也可能是十年后……”

恺尔文和方雯对视一眼，这种提心吊胆的感觉，持续个几年，不论是谁都承受不住。

“已经到这个程度了吗……”

贝蕾莎凝视着虚空，有些担忧地问道：“通道开启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恺尔文翻了翻手上的研究文件，这是他聚集研究院所有成员计算分析后得出的最可能结果。

“原本难以分离的空间，因为无穷大的力量被强行从空间层面切割开来，但碎片空间和原空间，是有着某种联系的……

举个例子，一张有弹力的薄膜，中间放置一个小球后就会下沉。这时候在边缘丢下一个更小的球，小球自然就会滚向较大的球。”

方雯推了推眼镜补充道：“听起来很像模拟引力的实验，但星球是环绕着滚向中央，空间却没有这个规律。可能这一秒在这里，下一秒就从另一个节点出现。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最终一定会撞向中央小球。”

贝蕾莎眉头紧皱，这个推算结果可不太妙，“你们可别告诉我，地下城最后会撞向联邦所在的空间，然后引起生物灭绝之类的。”

“这倒不会，”恺尔文理了理思路，“终究是被分开的，两者之间有某种斥力，不可能再合为一体。”

“根据现有数据看，碎片空间太小太小，联邦所在空间可不仅仅是星球，还有外面的宇宙。两者不在一个量级，碎片空间哪怕撞上来也没那个威力。”

方雯比划了一个大圈，然后在圈子里点了一个点，示意这就是碎片空间。

“最有可能的结果，就是碎片空间游离在宇宙之外，和联邦有多条空间隧道相连，并不会出现联邦忽然多了一片区域这种情况。”

贝蕾莎点点头，虽然恺尔文和方雯的说法很粗浅，但再深入她也就听不懂了。

多条通道啊，超凡学院地底的这一条仅仅是开始。对于宇宙而言，碎片空间小得可怜，但对于星河联邦，碎片空间中的超古代物种绝对是一个隐患。

根据之前的时间流速来看，碎片空间距离神灵内战，也就过了一两百年，神灵信仰还未断绝。

如果神灵振臂一呼，碎片空间就会成为占领联邦的先锋军。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胜，必须做好战前的情报收集。

“看来我的决定没错，安排几个人进去探路很有必要，而且重要性比一开始想得还要更高。”

恺尔文张了张嘴，有些犹豫，方雯确实直接了断的问道：“为什么你不亲自去呢？按理来说，你的实力放在超古代也是顶层，碎片空间算不上危险吧？”

贝蕾莎朝着虚空伸出手，诡异的是，一道空间裂缝瞬间闪过，好像受到吸引一般。

“半神已经开始接触神灵的权柄，我一进去，恐怕会被其中土著察觉，甚至神灵都会被惊动。而且我有种感觉，一旦我进入地下城，两个空间将会加快碰撞。”

恺尔文闻言，顿时在电脑上疯狂敲击着，而后困惑地眨眨眼。

半神的能力不是他可以想象的，而且同为半神，贝蕾莎比起方雯更强，能够感知到更多玄学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