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些浑象炉飘出的彩烟都快消散了。

孩子们的面孔也都逐渐清晰地展露出来，虽然都紧闭双眼，看很明显的从他们的表情能大致猜出他们的经历。

或仇恨、或喜悦、或悲伤、或淡然，一切都写在他们的脸上。

终于，第一个人睁开了双眼。

不是萧音儿，不是刘浪，更不是周昭。

“这个小胖子是谁？”侃大山给罗永传音问道。

超乎侃乐与侃大山的原本预计，没想到第一个醒来的却是一个长得胖嘟嘟圆滚滚的小胖子。如果侃大山没有记错，之前这小胖子也不是那种特别有潜力的显示，应该也就是绿光而已。

“禀告少主，这小胖子叫栋梁，是来此墨脱国的。”

洛仙子一直盯着这个第一个睁开双眼的小胖子，从她一直对浑象炉以及彩烟的观察，仅仅七八岁的孩子能从这里面第一个走出精神力的强大潜力令人惊叹。

从她的理解，浑象炉与她们静斋的琴曲并不相同，静斋的琴曲是唤醒人内心的渴望与经历，是基于自我认识的构建幻象。而依照侃乐所说，浑象炉是另一种真实，并不是自我潜在意识而是第二人生。

小胖子栋梁睁开眼睛以后左顾右盼的，发现自己竟然是第一个醒来的笑的合不拢嘴。在侃大山眼里，栋梁到长得有些和前世的弥勒佛差不多，瞧着就喜兴。

洛仙子见所有人都在注意栋梁的时候，偷偷收进一缕彩烟，她准备回去好好研究一下，说不定能让自己的琴曲有着与众不同的变化。

只不过，她的小动作被仲黎看见了，作为在场修为最高的猫这点小动作自然不会逃脱它的眼，只不过仲黎并没有想告诉侃乐和侃大山的意思，它的没有这个义务。

再说了，浑象炉要是这么简单就能被人学会，那还是侃山宗的宝物吗？

紧接着第二个人醒了。

周昭看着身边的一切，自己就如同做了一场梦，可现在自己却怎么也都想不起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但他感觉自己已经活了一辈子一般。

与栋梁完全没事人一样的状态，周昭脸上不自然的表情很容易就被大家捕捉到。

看着周昭侃大山忽然有些担心，这会不会有什么创伤后遗症或者无法区分真实和虚幻？

他对侃乐传音道，“乐哥，这些孩子在所谓真实中的经历会对他们现在的造成多少影响？不会对这些孩子的性格等方面造成创伤或者不良影响？”

虽然侃乐依然对侃大山说的这些新名词听不懂，但无妨碍他的理解力，“你放心，这个孩子的表情是正常的，因为第一时间很难区分那种感觉。可浑象炉给他们带来的真实与第二人生只要在他醒来就不会造成任何影响，他们也记不住。据长老们说，只有在洞虚期的高手们才能将那些记忆带回来，成为自己的体悟增长功力。所以你就放心吧，这群孩子还不具备那么强的精神力。”

听了侃乐所说，侃大山这才有些放心。

很快周昭的表情就不再如刚刚睁眼的瞬间那般焦虑，变得慢慢平静下来，看他的眼神应该已经回忆起自己依然是在测试之中。

但侃大山还有一事不解，“乐哥，这群孩子怎么才能算是过关呢？”

“很简单，只要在浑象炉的烟完全消失之前醒来就是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