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人基因序列已确认,开始基因剥离工程,诸位,我们向着成功迈出了伟大的一步。”
“基因编码发生错误,实验体死亡。”
啊,看着头上的明亮的手术灯,我的身体被肢解,无数的机械臂在修改我的身体,我听着熟悉的滴滴滴的声音,好不甘心,我不想死,我想活着,我想出去看看太阳,去看看星星,闻闻花草的芬芳,滴——滴,我的心脏不在跳动,好安静。
“动用最后手段,这是为硕果仅存的稀有实验素体,给我动用一切,在实验没有完成以前,让她给我活着。”
“滴,滴,滴,滴,滴,滴…”我在容器中醒来,全身好疼,好疼,我没有办法活动,我感觉不到我的手脚,我的身体好像也失去了,我努力的低头想要看看我的身体,我没有办法低头,我就像一个被固定住的雕像,我唯一能动的大概就是我的眼睛,我唯一能够感受到的就是包裹我的液体,涌入我大脑的液体,还有我那还在倔强跳动的心脏。
我,还活着。
盖洛看着前面带路的塔洛,一张张血淋淋的实验台,被打破的玻璃,墙壁上战斗残留下的痕迹,漆黑的通道,塔洛勇敢的,茫然的走着,重力触发伴随着脚步,灯亮了,让盖洛可以清晰的看到这里的一切,当他们走后,这里回归黑暗把一切掩埋。
“实验成功了,我们完成了那个计划,联系其他人,快,这是我们将载入史册。”
“怪物,怪物,啊!”
“去死,去死,没有人能够活下来,没有人能活下来,死吧,都去死吧。”
“愿上帝保佑,让我死后灵魂可是回归天堂…”
好吵,我睁开眼,他们都蜷缩在对上,有的疯狂的祈祷,然后拿出手枪或者刀子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有的沉默的抱紧自己的身体,就那样用力,用力,把自己的每一寸皮肤,每一寸血肉,努力的缩成一团。有的疯狂站在原地挥动着手臂攻击着墙壁,柱子,桌子,绿色的鲜血掉落在地,地上长出了苔藓和小草。
塔洛停下,眼前的是一个巨大还在不断运转的机器,机械的核心是一个浸泡在不知名液体中的器官,一颗头颅,只看得见血管却没有肌肉没有骨骼的身体,机械不断下方是一排排一节节封闭的胶囊,不断有新的胶囊被制造出来送到下面,也有胶囊被送上来处理。
塔洛看到了,那双清澈无暇的眼眸,没有生机,没有情绪,就像一块雕琢好的玻璃。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心脏,它,在呼唤,塔洛双眼失神,呆呆的向前走去,哪里有着一个已经废弃多时的胶囊,随着塔洛的靠近,胶囊重新启动。
“塔洛,塔洛,醒醒,塔洛,塔洛,你别吓我。”盖洛拦住了浑浑噩噩的塔洛,不管他推搡还是掐,哪怕拉着她走,塔洛都毫不犹豫的甩开盖洛继续走向胶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