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万春见状,老脸一红,显得十分的尴尬。
这时候,旁边一名与张万春吃过酒的天平军士,和他说了两句。
“张兄弟,徐推官令我等巡视各乡里村落,先探明各处夏税能否完纳,如果有何难处,再另行分说!”
听到这名天平军士这么说,张万春心中很是惊讶,这个徐推官难道竟然是为‘急百姓之急’的好官?
“老兄,是如何个另行分说啊?”张万春问道。
要是这个“另行分说”是要诉灾免税的话,那他张万春心中可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啊。
虽然,张万春并不像那些军士丘叭一般,动不动就打杀,但是并不是他爱护百姓,而是因为打打杀杀对他没有好处啊,反而是收税征役才能让发横财。
“嘿嘿,那还不简单,当然是打板子喽。”那名军士嬉皮笑脸的说着,仿佛是在说一件非常有意思的趣事。
“前面的几个村子,也都是有刁民闹事,嚷嚷要诉灾免税,还不是一顿大板子招呼上,就统统都老实了,也肯卖地了,也肯典妻卖女了,哈哈哈,那一番景象,实在是笑死人了。”
听到这名军士没心没肺的笑声,张万春心中虽然有些不忍,但是如此一来,自己总能捞到发财的路子了,所以对于自己来说,倒也不算是什么坏事。
张万春想着,这些泥腿子们,果然都是些刁民,一个个叫唤着甚是可怜,一顿板子下去,还不是都一个个有办法完税了。
如此看来,以后自己得心肠再硬一些,否则,就自己这副菩萨一般的好心肠,到猴年马月都发达不了。
想到这里,张万春不禁暗暗又提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