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陆惜秋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到了晌午时分,艳阳高照之时,一股暖阳从窗外射进屋中,刺的他眼前花花绿绿的眼神一片片的很是恍惚,然后他便睁开了眼睛。岂料,他刚睁开眼睛从书案上起来,有些难受的揉了揉肩膀,他看见房门被打开来,而盛檐正靠着门站在那儿,把他惊了一跳。
“盛檐?”
“你醒了?我说床就在旁边呢,你咋不上去,又在书案上趴着睡了?”盛檐看着他表情无奈。
陆惜秋尴尬的笑了下,觉着自己也算够懒,只能如是说:“昨晚回来的太急,又有些累,就将就了······”
盛檐有些无语:“那也别这么将就啊,我看你也是因为自己武功高强、内力深厚才敢这么说,才不怕一觉睡醒成了罗锅!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睡到现在······”
“差不多······”陆惜秋掰着手指数了数,“快到卯时的时候!”
“不是吧?”盛檐有些傻眼,“看来这趟够麻烦的,那你解决得怎么样?”
“还行!至少事情解决了,人都带去武林盟分舵了,剩下的也就唐掌门自己的事了!对了,你的医药箱放哪儿了?给我用一下······”说完后,陆惜秋从怀中拿出了唐玦给的的那瓶药,打开来倒出一粒药丸服下。
盛檐瞧着他,一幅疑惑壮,问道:“诶?你怎么了,吃起药来了,你受伤了?”
看着他担心的神色,陆惜秋将药瓶盖好收回后,揉了揉脑袋,把事情都告诉了他。
当听完一切后,盛檐一下子整个人就气得炸了:“不是吧!?那老家伙这么毒啊,居然给你下毒,也不怕自己一不小心没命了!要不是这些事情必须都要查清楚真相,肯定难得救这种恩将仇报的人!得亏你能忍,要是我先把他揍一顿再说!”
“哎······反正都过去了也别说这些了!说起来心烦······”陆惜秋低声道,自己解开了左臂衣袖,露出手腕,那包扎在他手上的巾帕已经浸了血成干涸之状。
“你一贯就这个性格!表面脾气好到了关键时刻要是触到了你眉头怎么也不会咽下这气,当然有时还是视情况而定,至于今日的事情自然不能让他按照那些人的想法发生的!狠毒无比、恩将仇报之人怎可让他得逞?我虽然跟你不一样一直像个倔驴子一样脾气爆,但换作这种事情我跟你想法一样的!若是有其他的解决方法不管多难,总比被人利用还要忍气吞声的好!”盛檐郑重的说。
陆惜秋一听,也是笑了起来。
从小一起长大,相处这么多年,他们几人自然都是相互懂得的。
两个相互瞧着,随便笑了笑。
而后陆惜秋叹了下气,露出感慨的神情,淡然开口道:“主要是那种情况,明明我豪言壮语的答应别人一定帮他解决事情,若反而成了别的累赘,那多丢脸啊!只是我现在也是心里虚的,我是真怕我这左手不小心废了啊~!”
“放心,这会儿肯定怎么着也没事了,你等着我去拿药箱了!”
“嗯!”
一会儿后,盛檐就去自己的屋中拿来了药箱,他一直有顽疾,便不管去哪儿总要带着药箱,也曾自行钻研学习过岐黄之术,医术还算可以。
陆惜秋将系在左臂上的巾帕给解开,解到一半却突然神经一阵刺痛。
“嘶~”他冷吸一口气,把巾帕掀起一看,是伤口处的血液凝固了和巾帕粘在了一起。盛檐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赶紧去厨房端了热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