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明明没有不知!前几日明明他们也曾提起过朝廷的赋税是两成的,而且里正也再三说过,傍晚时周家人向他们诉苦时也曾证明过,怎么跑到那群人眼中一切皆是变了?
“好一个官府!好个公正的官府,官官相护为虎作伥、徇私枉法!”杨惠山暗道。
李瑾烨也是面色一沉,本来温文儒雅的人此刻眉眼上也不禁染上了些许的怒色,右手将宝剑握得更紧了……
此时,窦建易让里正带人上前去,抓住那一家人,再要人进去搜东西,若是凑不齐赋税就带回县衙候审……
听见屋内一阵阵躁动的声响,“噼里啪啦”、“丁玲桄榔”的声音频出,他们知道,那官兵肯定
“大人!”李瑾烨沉住气飞快上前,“这样做似有不妥吧!”
里正怒斥:“有何不妥?一群刁民罢了,是他们不顾国法家规再先,今日如此也定然当受的!”
杨惠山站在一旁,心中暗道:“真是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就你们也配谈国法家规!?”
若不是李瑾烨劝其先不要上前,先由他来解决,他真的会忍不住上去,抓住那里正将他好好收拾一番!
“可是……就算他们犯了错误,也没必要这样大张旗鼓!”李瑾烨神情焦急已顾不得那说不清的真相了,“怎么也应当公正办事,都说官府对于百姓如同父母一般,随意翻动毁坏他人之物,那么此番情形,这父母之名誉怕不是有所折损吗?”
“呵李少侠莫不是没听说过什么是抄家?只要有人犯了大罪官府就会将其府邸院落尽数查抄,人财牲畜金银以及大小物件,一个小小的茶杯都不会漏掉!差不多就是这般,哦我忘了你是江湖中人,哪有这些见识。”
李瑾烨不禁瞪了一眼那里正,把那里正吓了一跳。
“什么抄家?他们就算没交赋税也算不得什么大罪!”杨惠山冲上前来,“要是没有交够税再交够完了!更何况她们是冤枉的,事情没查清楚就这么做,未免不讲道理!”
“官府怎么会不讲道理!”里正急促的说,瞧着眼前二人怒火一个赛一个的大,不禁全身发颤。
毕竟说实话,面对两个行走江湖染过血的人,这里正真的没什么气势只能装模作样一下就能刺蔫!
此时,屋里的杂乱声终于是停了,那群人从里面出了来。
“大人,不够!”
“既然如此,就给他们上枷锁,带回府衙候审!”窦建易说道。
“是!”
说着,一群人向周家三口围去。
“饶命,大人饶命啊!”
“大人饶命啊!”
“李少侠,杨少侠,快点救救我们啊!棒棒我们啊!”
“救命啊!”
周家人的苦喊声阵阵,那般的凄惨可怜,二人瞬间都是心中不忍,他们在那儿站着神情纠结。
当他们看见那群官兵强押着三人走大队的人马准备返回时,还不停的呵斥时,便是一齐上前拦住了那些人。李瑾烨更是将手中宝剑拔出,银色的剑锋在这茫茫夜色之中格外刺眼。
“你做什么?”里正惊愕道,赶忙指挥着身后官兵拔剑。
“且慢!”窦建易抬头拦住那些人再看向李瑾烨,“李少侠,本官知你们江湖中人向来仁义路见不平便拔刀相助!可是此乃官府之事事关朝廷,你们也自是知晓不能随意掺杂得不是吗?”
李瑾烨抬眸,想张口说些什么……
可是,窦建易却先他一步说:“莫要给你们剑阁阁主丢了颜面,丢了剑阁的颜面,江湖的颜面!”
听着这话,不知怎么的二人心中的怒火居然都沉了下去……
李瑾烨铁青着脸,收剑回鞘,拉住沉默的杨惠山同其退到了一旁,任凭那以窦建易所乘坐的车辇的长队离开了。
“好一群狗官……”杨惠山咬牙切齿的。
李瑾烨看了看他,也是只能默默的叹气,这官场之事他们果真不便参与,可惜他们不是朝廷之人。
“李兄,现下怎么办呢?”杨惠山问道,“不然……我们跟上去看看?就看看……”
此一番他们必然要去成都,他们也都知道成都的那位县令为人正直让人放心,必然回还周家公道,主要是那里正让人难以放心!只怕路上再从中作梗!
“也好!”李瑾烨点头,望着前方长队中举着的火把。
二人去了周家后院,牵了马匹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