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他暗自在心里叹道,刚才那是除了头晕外,还有······那种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在血液中游窜?然后感觉这些好在,所以他经脉之间有异常的燥热疼痛之感?不过算了,他摇着头想,这些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也是司空见惯得了,等到事情结束了自己回去好好检查一道就行。
不过,他突然间想到了唐恭邺躺在病榻上时的模样,这个人,要他帮忙,真的仅仅是带个信说几句好话这么简单?
此时那边已经传来了激烈的争吵之声,他们在这头亦是听得清清楚楚!
“二祖父,你当真要毁了砚山?”
“呸!你个小杂种······你知道什么?你知道心怀仇恨几十年却一直不得怨恨排解是多么痛苦?多年以来我一直所想的就是报仇,既然送上门来,我怎可放过这机会?”
“呵既然你不在乎这些,那你便继续来吧!”唐玦面色冷漠。
“我苦心经意多年······就为了等到砚山毁灭的那一刻!”唐恭邺年迈沧桑的声音激烈愤懑,“虽说先前之事,因为你这个小杂种!让我的计划功亏一篑,但好歹起了些成效,今日既然你来这蜀中寻找我,想要让我这一脉旁支回归唐家庙堂,那就该让你们付出些代价!父亲,兄长,你们在地狱那头给我好好看着!”
“呵”唐玦冷笑一阵,从腰间拔出了刀刃。
“上!”唐恭邺指挥着一群人继续攻击。
数人手持刀刃继续朝唐玦的方向过去,兵戈交战的声音再起,一旁二人一直在看着,也在等待着。
“他说自己苦心经营多年,可是对于我们暂时所看到的、了解的,他们其实不像是有过什么作为,要不是唐玦为了唐家香火后继有人不远千里而来,他怕是都没机会报复,难不成······”陆惜秋喃喃的念着。
一旁,杨梦欢有些许忐忑的看向他说:“的确······若此次不是唐掌门找上门去他们哪有这个机会?或许他们早就预料到了也不为过,但他们怎么会这么笃定唐掌门没有别的选择一定会来找他们?一个离开砚山几十年没有往来的人怎么会如此的清楚砚山的一切?即便砚山的故事人尽皆知······”
陆惜秋瞧着杨梦欢,微微有些惊讶,接着忍不住的笑起来夸赞了她:“你说的是,但如此成熟老练的一个人哪能只信江湖传言?毕竟人都知道,故事说的太多一传十再传百传千,难免就跟神话故事一样,同样的人和事,不同的奇遇经历,他不可能完全清楚!他若要报仇,一定会时刻关注,从离开的那一刻就会,那么在当初砚山开始逐渐凋零之时,唐恭邺应该也在暗处看着的,那么当看见自己无比恨的地方有破裂的希望,他会不会······”
暗自的推波助澜一把?
杨梦欢听着,瞳孔微缩,露出恐惧的神情,虽然她也想象得到,但她毕竟还年少,看见那些江湖上可怕的血雨腥风就在自己眼前展现时,不免是怀着恐惧的。
她看向那边,叹息着:“茶楼说书人都讲过,那时砚山有多狼狈,一个家就这么分崩离析,如今剩下的人也是······”
如果真的有他的参与,未免不让人觉得恐怖,那份仇恨竟能让他丧心病狂如此?
那这些事不知唐玦知晓多少?
“我们再过去些吧!”
“好!”
两人动作轻巧却极为快速的朝那边过了去。
等他们说完,再次看向那边时,唐玦竟然已经将所有人都解决了干净,溪边以及溪水中都倒着人,溪水之中染上了大片鲜血,旁边的水车还在燃烧着冲天的火焰。所有人都倒下了,除了唐恭邺和唐玦二人,身旁再无人的唐恭邺神色慌张,手中握着划船的竹竿在发抖,唐玦站在对面水中亭处,表情十分愤怒,手中的刀刃还沾着鲜血,它的主人紧握着它,准备随时再次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