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暗淡,残阳如血,黄河边上如镶金边的落日,此时正圆,光芒四射,刺人眼膜如梦似幻、好不真实。
最后一丝残阳打在地上与暗淡黄的沙漠融为一体,金光璀璨、吞天沃日。夕阳西下,大地沐浴在余辉的彩霞中,晚风徐徐地拂送来一阵阵花木夹杂的幽香,使人心旷神怡,更觉夕阳无限好。
渡口处,竟有二人立于此,静静遥望。
一抹殷红色的夕阳照在西山上,湛蓝湛蓝的天空浮动着大块大块的白色云朵,它们在夕阳的辉映下呈现出火焰一般的嫣红。夕阳吻地的轻响,划分了白天与黑夜。于是投林的倦鸟,也便如诗人焚烧的诗稿,载着夕阳的殷殷血焰归去了······
这二人一人身着淡黄色劲装树冠俊逸,另一人身着暗红色衣袍挺拔如松,一位剑眉星目,另一位温润典雅,其气质容貌也是各有千秋,不过仔细一看这二人皆是手持宝剑,一瞧便是不知何处来而来的少侠了。
“池鱼归渊,炊烟唤子,如此美景,惜秋,也不枉我们客旅兼程一番,对吧?”红衣男子淡然一笑,好似临风流玉。
被唤作“惜秋”的黄衣少年一昂首,洒脱一笑,额前松落的墨发扬起在面上胡乱飞舞,却也挡不住那双泛着华彩的双目。只听他道:“是啊!九曲黄河万里沙,浪淘风簸自天涯,果真是名不虚传!今日得见这黄河之水澎湃汹涌如此波澜壮阔,也算是令人心中喜悦!想起曾经亲眼目睹过的庐山云雾、塞外黄沙、江南烟雨,真的是各有千秋,都是那般摄人心魄!”
“嗯,不过再好的景色也是要离开的,我们还是先去城中,把老师父交代的事情办了吧!”
“明白!”惜秋笑着回道。
接着二人转身而去,离开了渡口,朝着后面走了几十步,绕过高大的岩石长坡后可看到一块四尺长的岩石上,系着缰绳,旁边是两匹健硕的骏马,或许是因为空闲无趣而在那里踏着马蹄低头甩着鬃毛。二人过去将缰绳解开,踩着马镫跨上马背,单手提着缰绳,右手中握着的宝剑用力朝马背一击,骏马前腿抬起一阵惊叫,踏着尘沙向前奔去。
“我说,惜秋,你最近剑法练得如何?”
“还好,等办完事回了剑阁,过过招如何?”
“也好!”
骏马疾驰,马踏飞扬,二人在无人的郊外道路上快速地奔驰而过。
要说这二人是何人,便是一人名叫陆惜秋,十岁;一人名叫李瑾烨,二十岁。这二人皆是出自巴蜀北部天险剑阁,自幼亲人去世父母双亡,因其父母祖辈皆是曾经天下间十分有名的侠士,便与一众伙伴继承亲人遗志,从小勤练武功钻呀武学之道,少年出道驰骋江湖行侠仗义,年少有为武艺高强,在江湖上也算是颇有名气,而他们口中的老师父便是一位名叫沈从文的六十岁老者,为人正直阅遍天下古籍博古通今!虽说他在江湖上没有太大的名气,不过只要是见识过,对于他的本领都是毋庸置疑的。
此次沈从文要他们千里迢迢前往开封,是为了将一部兵书送去给开封城中的老友。
大约在道上驰骋了半个时辰,二人再次停下,只是驾着马匹在那里慢行。
“不过瑾烨大哥,我最近这心里有种莫名不安的感觉,老师父好好地,突然要我们把那部兵书送来给开封的那位,是预料到了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