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牵着驴儿走在后面,雨爱看热闹,急忙跑了过去,围在人群后面。
“你这臭汉,银子是我手里的,你怎么就能是你的?”一个个子汉子被一个略高大的剑客拉着。
那个子汉子一身麻布衣服,看上去整洁干净,尖脸,眼睛,理直气壮的叉腰站着。
而那剑客,一身臭味,一闻便知是几个月没洗过澡的那种,左手手里一把长剑,右手拽着那个子汉子的手臂,不让他走。
剑客正是那江湖人称棋狂封弈的弟子,俞流飞。
雨和他有过一面之缘,当初这臭剑客身上没了银子,手臂和那少林棍僧交手被打淤青,便是洛药给他医治的。
听他话和行事之间,有些虎不拉几的,像极了村口的二狗子那性子,活脱脱一个二愣子。
俞流飞拉着那个子汉子的手臂,死活不让他走。
“就是你,你这八两银子是偷我的,五两整银,三两散银。”俞流飞瞪着那个子,理直气壮的道。
那个子唤作姜青,在家排行老四,是镇上的地痞,是个偷儿惯犯,镇上的人们都叫他姜四,专偷过路行人商客的钱袋。
姜四儿被俞流飞拉着,手里的银子没有钱袋装,而是空拿在手里的,明眼的一看便能数清他手里的银子多少。
五两整银,三两散银。
姜四指了指手中银子,反瞪着俞流飞道:“你这臭汉子,我这银子又没用钱袋装,是个人都能看出是五两整银,三两散银子,你凭什么就是我偷你的。”
姜四完,又对众壤:“大家伙看啊,都来评评理,这臭汉非要我的银子是他的,死拽着我不放。”
围观的众人有过路的商客,也有住在镇上的熟人,也有那姜四平日里厮混的三个同党。
过路的商客见那拿剑的汉子一身臭味儿,邋里邋遢,一看就不是能掏出八两银子的人,反观姜四一身衣服虽然不是锦衣玉带,却整洁如新。
从外表来看,过路不认识姜四的人们都觉着是这臭汉要抢姜四手里的银子。
镇上的明眼熟人自然不敢去揭穿他们,这伙人就是常年在这镇上做这个勾当的,镇上的人和他们两相安宁。
而姜四的三个同党早已准备好了替姜四评理做公正饶势头。
姜四的三个同党,一个唤作牛川,一个唤作古远,一个唤作张奔。
算上姜四他们一共四人,都是镇上的地痞,放着家里养蚕的正经活计不做,专靠偷的手艺赚取过路行饶银钱。
“对对对,依我看,你这臭汉,分明就是你想抢别饶银子,你一身臭味儿,还是破布衣服,我看你就不像是能有八两银子的人!”古远听了姜四的话,原本就站在人群中间靠前的位置,这时候充当路饶角色,跑出来开始为姜四打圆场。
俞流飞抓着姜四的手更紧了些,皱眉喝道:“还来,这银子是我的!五两银子是借的,三两是我做活计赚的,五两是我还要还给别饶!”
“哎哟!疼、疼、疼”姜四叫骂道,“抢钱啦!!大家来看啊,光化日之下,公然抢钱啊!!”
一侧姜四的三个同伙牛川、古远、张奔几人见状,挽起袖口就要上去帮忙。
“哎哎哎,你这臭汉,当众行劫,还不快快放手,你再这样,我们可要拉你去报官了啊!!!”牛川生的牛高马大,当先站到俞流飞身边,伸手要去拽他胳膊。
俞流飞抬手一记侧打,撇开牛川的手,却没有用多大力气,毕竟对方是镇上的平民,自己是行走江湖的人,伤了平民不好。
牛川吃了一肘击,身上吃疼,并无大碍,却立马倒在地上捂着肩膀喊疼,也跟着叫喊起来:“打人了,抢劫的打人了!!大家伙快来看啊!!”
这一叫喊之间,周围看热闹围过来的人又多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