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咋子一旁听了这剑客的话,觉着好生有趣,惊叹道:“我的娘勒,三年不洗澡,那身上得有多臭。”
哪知那剑客嘀咕道:“家师了,方外之人,哪在乎臭不臭的。”
雨闻言,只觉得无言以对,自己离他尚有丈许距离,依旧能闻到他身上的淡淡臭味,皱眉抱拳,道:“佩服。”
周围来看病的灾民也都闻到了他身上的恶臭,好些个爱干净的人,都情不自禁的掩住了鼻子。
好几个待看病的人都自觉与他让开晾,让他先治病,完事儿了好离开这里。
洛药正认真的在帮助男孩针灸要害之处。
男染了风寒,有些虚弱,被他母亲抱在怀里,洛药让他脱了衣服,露出后背来,要行针驱寒。
但见洛药一边点起油灯,烧红了银针,待起冷了片刻,又将十几只银针针尖朝下,放在了自己备好的药水罐子里泡着。
他右手信手一薅,便捻起了四根三寸左右的银针,手法独到,状如拈花,不失风雅,却又一次捻起了四根银针,实在厉害。
剑客见了,一怔,随即又淡然。
待洛药给男孩施针完毕,坐下来的便是身上臭味很重的那个剑客。
剑客大喇喇坐了下来,手里的剑往桌子边上一摆,撸起袖管,将自己的脏兮兮的右手向着洛药面前的桌子上摆了上去。
“咯,这里,前几日和人打架,被打到了,路过划水镇,听灾民们这里有位免费的郎中,特来瞧瞧,能治么?”剑客对着洛药道。
洛药看了这人手臂上黑黝黝的脏东西,不仅用手摆了摆周围的气息,皱眉看着这剑客右手手臂上一篇乌青。
当然,这片乌青要比他手上的黑要浓郁很多,显然是手臂挨了棍子受的伤。
剑客看了看洛药嫌弃的表情,自己并不在意,似乎对周围人异样的目光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洛药点零头,“事儿一桩,我这就为你施针祛除淤血。”洛药完,让彭芸去面馆老板那里借来了装垃圾的斗子,装了一些灶灰,用来接他手臂上的流出的淤血。
彭芸照办。
洛药又是信手一捻,在药罐子里薅出了四只长短一致的银针,手法快而准,一看便知其熟练得紧。
剑客看着洛药为自己施针放血,看着手上淤血渐渐流出,淡淡道:“阁下可是医圣无计道饶徒弟?”
洛药和彭芸闻言,都是一惊,洛药惊得下手施针重了些,搞得剑客吃疼,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洛药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下手重零。”、
剑客回道:“不碍事。”
洛药又道:“阁下是如何得知家师乃是无计道人?”
剑客瞅了一眼药罐子,对着洛药回道:“医圣无计道人和家师有些渊源,曾经为家师治过伤,手法和你施针时候一手捻四针的手法一模一样。”
洛药闻言,仔细看了看剑客,师父无计道人很少提及过他自己的事情,洛药也就不知道此人是何来历了。
“尊师是?”洛药一边轻柔扭动针为他去淤血,一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