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角房间门口,一时间站满了许多高手。
离珞手里拿着剑,却一脸的期待,好奇这个江湖上的大魔头究竟长得什么样子,竟然这么厉害。
几人推门,无果,用力破开。
屋内空无一人,窗户大开,早已没有了踪迹。
只有窗外的雨不曾停过。
淅淅沥沥的,将远处青瓦一排排的屋舍洗的干干净净。
晚间。
六叔酒馆。
“哟,刘伯,您老人家雅兴,今儿个回来这么早?”六叔见刘伯一个人坐在桌边上喝寡酒,连花生米都没有一碟,笑着问刘伯道。
刘伯摆了摆手,回道:“大鱼跑了,来,老六,陪我喝一杯,解解闷儿。”
六叔看微醺的刘伯,回道:“得,我去端一碟花生米来,我陪你喝喝。”
眼看色渐晚,六叔看了看外面的雨,嘀咕道:“雨呢?这子,这么晚了还没到家呢,是春华谷那边去帮忙担石块了,这时候还没回来,可别淋坏了。”
刘伯闻言,并不在意。
直到晚间李婶撑着伞过来煮饭于他们吃后,六叔见雨还没回来。
刘伯将酒馆存酒都要喝干了,还在喝,六叔懒怠陪他。
六叔准备打开房间门,去拿自己衣服换,再同李婶一并过李婶家去,雨有院子钥匙,便不等他回来了。
“阿秀,你快来,这子留了纸条。”六叔看雨床上收拾的整整齐齐。
李婶闻言,嚷嚷道:“什么纸条,大惊怪的。”
六叔还没换衣服,只手里拿着油灯。
“拜别,勿念!”李婶念叨,“这臭子,衣服收拾的整整齐齐的,还留这么个纸条?难不成不回来了?你不他去春华谷那边做活计,今晚要回家住的吗?”
六叔皱眉回道:“对呀!不过,这时候了,就算他要回来,也看不着路呀?这留个纸条,衣服还收拾了,你看,这屋子所有东西都整理了,干净,整齐,难不成这子回老家了?”
李婶闻言,皱眉骂道:“没良心的子,走也不见个面儿,畜生。”
六叔在一侧皱眉道:“等几日看看吧,指不定这子是住春华谷那边,等活计忙完了又回来呢?”
外面刘伯恍惚之中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踉踉跄跄的走到六叔屋子门前,接过雨的纸条看到歪歪斜斜的写着“拜别,勿念。”
刘伯皱眉,有些疑惑,问刘伯道:“这哥儿今不回吗?”
六叔给刘伯解释了雨昨告诉他要去春华谷做活计的事情,刘伯顿时清醒了许多。
刘伯想道:这雨哥儿,早不走晚不走,偏偏在这个时候离开,季如歌也是今出手杀的葛明,难道刘伯想起了,他第一见着雨的时候,是在惜云湖,老马桥畔。
他在钓鱼,雨却是从醉雨楼后院悄悄跑出来的,雨也是一个月之前来的江南。
也就是,他和雨来江南的时间只有一个月之差,刘伯选这个路口作为落脚点,是为了打听过路行饶消息,目的就是为了遇到季如歌,可后来江南各派的人汇聚在华坛寺,他也就在惜云湖守了一个月。
雨的到来和离开,又很大的可疑之处。
雨到来也是选六叔酒馆作为落脚点,借口是没钱回乡,打工挣路费,而他离开时,只留了这么四个字,没见着人,也不知道去往何处了。
刘伯想到这里,瞬间打了个冷战,酒醒了大半。
这个雨有问题!!只怕他就是季如歌!他若不是季如歌,也和季如歌脱不了干系!!
刘伯看了看自己扔在地上的武器鱼竿,急忙奔过去捡了起来。
一时间看了看外面的夜色,又下着连绵雨,惆怅的站在那里又叹了口气,不得不回自己屋子睡下。
酒馆偏僻,夜间无法赶路,只能等明了。
他要一早去追雨,他记得雨过,家住南边,刘伯便打算明早一早往南走走看看,兴许能遇见雨,查探季如歌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