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刘管家的选择是:同呼吸,共命运,和公子一起。
“老刘,你起得真早。”推开门,看到刘管家,赵章一愣,没想到,还有比自己起得早的人。
“公子,老刘老了,睡不久。”刘管家点头道,“天色尚早,公子为何不多睡会?”
“练武一日不可废,去武斗场练练去。”赵章摇摇头,健美的肌肉,娴熟的枪技,都来自持久不懈的锻炼,他很喜欢梦中的一句话: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
“老刘就不去了吧,臣……”
“同去,待我成年,你却垂垂老矣,若是带着残躯,怎么和我打江山?”赵章阻止刘管家继续说话,作为自己的狗腿子,一定要有一个健康的体魄,再为自己工作三十年。
“好!”刘管家点头,看着走在前头,充满活力的赵章,他想起了二十年前夕阳下,邯郸城内,他还忙着油皮斗趣,一转眼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
果然,还是生疏了。
在陵乡守陵的时候,自己只能读书来打发无聊的时光,少了刀兵,也就少了乐趣。
将近一年离开自己的武斗场,赵章摸着枪身,一股冷意袭来,不过他没有放松,从武器架上将长枪取出,开始练了起来。
赵章在武斗场上舞的虎虎生风,而刘管家则是干看着,他最多用过棍子,可不知道这些兵器都能耍出什么花样。
“到底是生疏了,身体素质也下降了。”赵章练了半个时辰,就累的气喘吁吁,枪尖垂在地上,赵章的心也同时有些下坠。
他抚摸着有些酸痛的手臂,将三十斤的长枪放归武器架,没有等来毛巾,也没有等来水,他起身,刘管家也立刻起身,二人缓慢地离开武斗场。
到了内院,侍女早把热水端好,放在架子上,欲要给赵章更衣沐浴。
赵章站在屋内,任由侍女施为,洗罢脸,用柳枝漱完口,赵章打算去刘木匠那里去看看,今天就要开始躺椅和普通椅子的销售了,他可要亲自把握这一切。
刘管家将马车驱赶到赵章跟前,道:“今日依旧让我为公子驱车吧!”
他丝毫不顾旁边舆者哀怨的眼神,上了马车前端,熟悉地操作着,而舆者直接回去喂马去了。
麟雀街上此刻却显得有些热闹非凡,手艺人们都已经在街上开始了新的一天忙碌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