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赵章是不能享受这个规格的膳味的,即使他是太子,在赵成看来也依旧只是小辈而已,不过参事到底意味着什么,他也搞不懂,且看三日后朝会事宜参事会不会参与布置了!
赵章听赵成这么说,见赵成只不过是浅尝辄止,自己也去了大朵快颐的心思,眼前色、香俱全的菜品估计也只能在王宫见到了。
如此美食在眼前,自己却只能像赵成一样,浅尝辄止,对于一向吃喝随意的赵章,如同小姑娘穿绣鞋——头一回。
不过,赵章品完,却觉得味道上稍有欠缺,不知道欠缺什么,但总感觉欠些。
觥筹交错,板箸相互,女工进来,又将这十八盘浅尝辄止的菜品全部撤了下去。
赵章先赵成一步站起身来,道:“爷爷不若尝试一下这躺椅!”
“贤孙快来,吃完菜品,怎能少了饮品!”赵成依旧席地而跪,赵章也老老实实地跪在一旁,不一会儿,又有女工进来,将三汤放在桌上。
赵章看着三汤,学着赵成的饮用习惯,从明黄色的浆开始,接着是乳白色的茶,最后是稍显绿色的豆酒。
浆有些甜,茶有些涩,而豆酒,则是藏着一些渣!
见赵成兴致高昂,赵章不忍打扰,慢慢地饮用着三汤。
良久,赵成起身,送赵章出门外,而赵章匆匆地将衣物随即放下,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送了出来,礼物倒是被收下了,可是效果……
赵章毫不气馁,再次向着下一家而去,马车的车辙印向着肥上卿府而去。
“此物有何玄机?”赵章被送出后,赵成在东屋看着赵章送来的躺椅,嘴中喃喃道。
“大宗,太子已被送离府上,家臣一路观察太子,见其不悲不喜,无忧无憎,家臣猜测不出太子送礼的意图。”管家说完,拜而离开。
赵成走近躺椅,从前到后,从左到右,细细打量着躺椅,似乎要看出其中有什么值得赵章三番五次叫自己上去一试的必要。
观察良久,却未斩获什么,他将椅子上的衣物拿起,一件亵裤掉到地上,赵成捡起,观察着其形状。
一手拿过亵裤,再看看绒裤,最后看看外裤,自言自语道:“此物与袴颇为相似,难道是身下之物。”
手上一共三套,都是亵裤,绒裤和外裤。
突然,一点灵光乍现,他才想起,太子似乎也穿着类似外裤的衣物。
抱着衣物,赵成对外边喊了一声,管家进来,他道,“将此物先搬到我的书房!”
说完,率先从东屋离开,向书房而去。
待到奴仆将躺椅摆好,偌大的书房里便只有赵成一人了!
他叹了一口气,将三物摆放在书房的卧室里,赵成回到案旁,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开始研读起来。
身为大宗,不仅要明刑正典,也要修葺礼仪,在赵成看来,赵雍之所以会坚决执行胡服骑射是因为赵国因为战乱而使得礼乐崩坏,礼乐崩坏使得君王不能感受到礼的博大,乐的尊贵,只要自己能从残典中修出赵国独有的礼仪,不怕赵雍不重新回到慕夏之王。
不过,也要防止小人去蛊惑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