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说过,师夷技长以制夷,没想到赵司过博览群书,竟然不识此道理。”赵章瞥过赵文,发现他正在笑自己,心中暗道,待会再怼你。
“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也。吾师道也,无贵无贱,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林胡楼烦匈奴者,效以中原,以强其兵马,不耻相师,而吾中原巍巍山河,华服赵人,士大夫之族,曰师曰弟子云者,则群聚而嘲之,‘胡与华天壤之别,道更皓月与萤虫别,位卑则足羞,官盛则近谀。’呜呼!师道不复也,可知矣?林胡楼烦匈奴者,赵人不屑,今智反不能及,其可怪也欤。”赵章略微思索,作一首赵国版的“师说”来对付赵司过,岂不是妙手偶得,还能把他辩的哑口无言?
赵司过刚才还不明白“师夷技长以制夷”是什么意思,待赵章说完,他才明白过来,这夷指的是东夷,也就是楚国边上的外族野人。但赵国和东夷不接触,所以赵章所指就是三胡之地。
从赵章的话语中,赵司过听出了极大地嘲讽,而自己则被视为谄媚小人,话说他是怎么联系到一起的?赵司过吐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并非是辩驳不了,你知道吗,就是那种我明明作为谏官,两袖清风,积极举报不忠于赵国的臣子,现在被你这一句“官盛则近谀”,我倒成了谄媚小人?
老人家,年纪大了,受不了这种委屈,身体内五行错乱,一时倒下。
‘对不住了,赵司过。’赵章可不能叫赵司过晕过去就没事了,他走上前,屏蔽左右·,然而蹲下身来,掐着赵司过的人中,见赵司过没有完全清醒过来,想到一个好办法,不过旋即又止住,真正九岁的话不丢脸,但是脑中有一个三十多岁的记忆,当众撒尿可真受不了。
赵章强忍住想要往赵司过头上撒尿的冲动,给他做了一会按摩。
赵司过悠悠醒转,他有些虚弱地问道,“我这是在哪里?”
“赵司过,假装昏过去可是不行的哦,我们还在朝堂上呢。”赵章的声音在赵司过耳边响起,赵司过成功地又晕了过去。
旁边侍立的医师早就想把赵司过抬到太医院去治疗了,奈何太子不让开,大王也没发话。
此刻见赵章让开身子,急忙抬着赵司过,屁颠屁颠地跑了。
大家都沉浸在赵章所说的师道、师说里边去了,细细思索,都觉得大有道理,而坐在首座的赵雍更是眼前一亮,胡服骑射尽管在自己的铁血手段下被执行下去,然而却一直缺乏理论依据,赵章刚才说的话可谓是瞌睡来了枕头。
“太子,不知道这师说是何人所作?可有全文?”赵雍问道。
不是一直说我“胡服骑射”的改革不合古法,不遵循古代的学说嘛,那我现在把此篇拿出来告诉你们,你们也变了,不像古人那么热爱学习了。
“大王,师说是我自己作的,我回府便把‘师说’整理出来,写到简上,呈上来。”赵章点头,韩愈还没出生,那便不存在版权问题,他意气风发地看着面前怯生生的十几位言官、谏臣……
旋即,他又道,“吾再与诸位说说这于六国购粮之法,好让中尉信服。”
矛头直指赵文,赵文依旧笑眯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