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雍扬袖而去,只留赵章、肥义二人大眼瞪小眼。
“肥义上卿,某向你汇报一下具体情况?”虎贲统领看着肥义,问道。
“不,不要……让,让太子告诉吾就好了!”相比太子,肥义更不愿意与虎贲统领产生瓜葛,这是君上的禁脔。臣子与内卫交谈,这不是触犯大忌吗?
“那好吧!不过某需要在一旁听着,倘若太子言之不实,某再补充。”虎贲统领可不像肥义有那么多心思,他们一生只有三件事:第一件便是忠于君上;第二件是保护君上;第三件是伴君出征。
至于太子,那是什么?
“如此也好。”肥义叹了口气,看来自己与这虎贲统领不得不产生些许交集,但愿君上不要因此妒恨自己。
“大家进来做吧,外边冷。”赵章见说到自己,便急忙招呼道,肥义啊!能辅佐两君一候,肯定不是什么庸才,再者情商应该也不低,最关键的是他在“沙丘宫变”的时候情愿赴死。
由此看来,此人虽是胡人,心思却完全放在赵国。不像某些人一会在这,一会在那,他们就如同拴不住的狗,你不给他骨头,他就咬你。
“上卿,朕便与你说说具体情况和父王托付你的事情。”待三人坐定,赵章开口道,“今日,父王考校朕之功课,朕……便是如此,不知这位虎贲大哥,有何补充?”
“太子,折煞某家了!”虎贲统领摇头,赵章这声大哥要是传到大王耳里,自己这虎贲统领的位子不得撸下去。
阶级,任何人都畏之如虎,饶是虎贲统领没有政治头脑,却也不敢傻傻地将这声大哥应承下来。
“太子所言极是,某家无任何补充,肥义上卿,既然这里没有某家什么事了,那么某家就在外边待命了!”虎贲统领站起,便向外走去,太子身边太可怕了,那位太傅都给太子教了些什么东西。
肥义目送虎贲统领离开,眯眼看着太子,心中这才明白,这太子不是心机深沉,而是傻的可爱呀,怪不得刚才会如此说话,这边一打搅,肥义内心对于太子的记恨顿时烟消云散。
“太子欲要在外建宫招纳贤才,不知可有章程?可有金子?”肥义笑道,却对这位关心国事的太子产生了些许好感。
“这……这个……请上卿教我。”赵章诚恳请教道。
肥义在一旁眯着眼睛,道:“太子,你可知世人皆仰慕何种事务?”
“钱财、权力、名声吧!”赵章不敢肯定,有些迟疑道。
肥义摇摇头,对太子的回答有些不满意,他高呼道:“太子此言差矣,不义之财,谋逆之权,狼藉名声,可有人仰慕?”
“好鸟爱惜羽毛,君子爱惜名声……朕所言自是指的是好的名声,正义之财,君王所授权柄。”赵章见肥义如此贬低自己,那还能忍,反驳道。
“忠言逆耳……太子倘若以如此态度请教吾,那吾无话可说。”肥义仔细看来,太子请教是假,而是想要让自己帮他争取大王的同意,当下他不愿意去干了。
要知道,赵成、赵文等宗室弟子是一条大腿;大王是一条大腿;还有一些汉臣是一条大腿,自己何必为了赵章这一条小胳膊去拧这三条大腿。
更重要的一点是:这条胳膊,还是往外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