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侍卫领命去寻那虎贲统领,而那年约三十岁的男子却是坐了下来,看着床榻上面色苍白的儿子,此刻他也是异常揪心。
“章儿,你可是我赵国太子,依照礼仪,母治丧时,可小伤却不可大悲。”那人心心念念地说道,“倘若是疾医的问题,吾要他们赔上性命;倘若是你这小子沉溺大悲,无君无父,那我便清理门户,我赵雍不需要懦弱的儿子。”
‘赵雍?’如同闪电划过心头,时值此时,赵章已经有八成感觉自己是穿越了,一来现代的电视剧上君王、侍女和男仆等人所穿都是衣着鲜丽,主仆不分,虽然赵章不懂历史,但从侧面看过去,能从赵武灵王的裙和袴的缝隙看见靠近腚位置的肉,从此处可以明白这应该是不是什么古装剧现场,现在的古装剧可不让这么演;二来自己的父亲可不叫赵雍,赵国赵雍,赵章一时想不起来这是哪个时代的赵国。
脑袋中回荡着赵国究竟是哪个赵国……夏商周,春秋战国,秦汉三国魏晋南北朝,五代十国,隋唐宋元明清,,从已有的记忆来看,这赵国必是出在春秋战国或者五代十国。
春秋五霸无赵国,战国七雄有赵国……至于五代十国里边是否有赵国,赵章就不是十分清楚了。
“赵章是谁?赵雍又是谁?”赵章喃喃自语道。
“拜见大王,拜见太子。”不多时,耳边响起一道恭敬的声音,他背着药箱,先向赵雍施礼,再向赵章行礼,随后疾步到床边跪坐,然后抓起赵章的手腕开始诊断,只见那疾医的眼神由皱眉,到平静,再到惊慌。
他松开赵章的手,站定身形,揖手出言,道:“启禀大王,太子脉象正常,身无大碍,我猜测可能是太子在醒来时受了邪,待会巫医来了,施法之后应当能让太子好转。”
‘受邪’、‘巫医’二词到赵章耳朵里无异于惊雷,听起来自己身处的时代和背景有些扑朔迷离了。
“巫医,快为章儿治病,就别在乎那些俗礼了。”恰在这时,巫医过来,赵雍一把拉住正要施礼的巫医,将他拽到床前,让他救助赵章。
他盯着赵章的眼睛,良久,道:“大王,太子的确受邪,只需要为他治疗一番便就无碍。不过吾等巫医家族救治病人时有一规矩:我救治过程中旁人不能观看,还请大王寻一间密室让我为太子施法救助,事后烧了那房子就可以了。”
“虎贲开路,为太子寻一僻静之地。”赵雍施令,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很快一间密室就被腾出给赵章治病。
“你无需紧张,睡一觉就好了。”巫医见众人从密室出去,笑着对赵章道。
赵章还欲问些什么,却突然觉得头脑昏沉,睡了过去。
“所以,我是哪个赵章?”再次醒来,却发生了令赵章啼笑皆非的事情,两段有关赵章的记忆皆是出现在他的脑海当中,如同梦境一般。
一段记忆中赵章为华夏的一名优秀青年,从小立志做医生,在高考结束之后选择了成为一名医生,后来名扬国内海外,因救韩当立累死,从他的记忆来看:
对于华夏五千年的历史,赵章一知半解;对于赵武灵王,赵章也是知之不多;“胡服骑射”、“沙丘宫变”,这是赵章对于赵武灵王印象最深刻的事情;对于自身赵章,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沙丘宫变”,其余则是只有模糊的记忆。
武灵王二十七年,自己被废,惠文王四年,自己身死。惠文王就是自己那位可爱的异母同胞的弟弟,想到这里赵章身体沁出冷汗。倘若另一段记忆中是真的话,那么自己离被废不远了,离死也差不了几年。
武灵王是谥号,赵章觉得对父亲有些不敬。
而另一段记忆中,赵章所处的时代是战国时代,赵章则是赵武灵王的嫡长子,韩国韩惠王之孙,王后韩女之子。
母治丧时,也就是说自己是因为王后韩女,也就是自己的母亲的死而病倒的。
而那发号施令的身影便是自己的父王赵雍,史称赵武灵王的赵雍,被饿死沙丘的赵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