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那,这赵仗便跟我吧!”赵章笑着道,待会还有事相求,赵章害怕自己不给赵狨面子,他会拂袖而去。
“如此甚好,仗儿,还不谢过太子!”赵狨踢了赵仗一脚,喝骂道。
赵仗抬头望向赵狨,哭着道:“爹爹,我没犯错误,你为什么踢我?你为什么踢我不踢哥哥,你偏心!”
“让太子见笑了!”赵狨面色变得通红,儿子又在外人面前闹了这出,任谁谁也受不了。
最后,赵狨好说歹说,赵仗才不情不愿地跟在太子身后,看着赵传的眼神里充满了不舍。
赵传也是同样的目光,赵章感觉自己像是拆散了一对恋人的恶人似的。
“如此,我便放心一些了!”赵狨笑着说道,对于太子能答应自己很满意,不过太子又是送礼物,又是答应自己的儿子成为侍卫,定是有所要求,于是他抛砖引玉道,“不知太子来府衙寻吾有何指教?”
“指教谈不上,不知府令是否认真地瞧过自己治下的生民百姓?”熊不楚听到赵章说话,抬起头来,他不明白公子这是整的哪一出?不是说好了要为武斗场的事情劳烦府令吗?怎么又涉及到生民百姓?
“不妨详细说说?”赵狨好奇道。
“府令为邯郸父母官,却只顾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甚至向大王报告邯郸富庶之地,可曾见过,街上旧土?可曾见过,路上饥人?府令所言的富庶不知是你本人的富庶还是邯郸的富庶?”赵章厉声呵斥道。
熊不楚这才发觉,刘管家把一个苦差事交给自己了。
这太子,分明就是个二笔,每每说话自有一种中二的气息。
“不知公子说的是哪一条街的事?”赵狨对于赵章所说一通并未在意,少年人多有意气,邯郸富不富庶,不是自己能决定的,在这个三步一处上卿,五步一处中卿的城市,赵狨之前在郡县的处事之道变得有些不够用了。
牵一发而动全身,不是臣子不做事,实在是无法做事呀!
“麟雀街和虎牢街!”
“这公子可怨不得我呀,麟雀街多有从邯郸城外县、郡赶来的手艺人,吾之职责只在邯郸城内,出了邯郸城可就没法了。”赵狨叫苦道,尽管这些话他已经说了很多遍了,但是再说起来,还是不显得腻歪,“至于虎牢街,并非吾不管,而是不敢管,街上打架的士兵或是这位将军手下的亲卫,或是那位将军手下的令兵……吾之府令,却也比不过将军之流呀。”
一推二,二推三。
这件事和府令完全没有了关系。
赵章听完,觉得合理,于是也就没有深究,于是道:“不如我向大王举荐,提高府令地位,让府令统摄周围四县,促进邯郸整体发展如何?”
“这……如此……如此甚好,不过,公子千万不要,兹事重大,若是公子草率建议,大王不若以为臣有反意,岂不是乐极生悲。”赵狨悲乎道,这太子怎么是个二笔,想一出是一出,原本以为太子没有政治头脑,却不想太子盯上府令的位置了,到时候这个建议一上去,司寇彻查邯郸府令,自己岂不是被撸下去。
赵狨想到这里,看着嘴角露出笑容的太子,方才觉得自己所料不错,太子的确是在敲打自己,看来自己方才的举动令太子不满了。
自己回家要向父亲说明,太子的翅膀似乎有些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