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晓风急忙请他坐了下来,高亨和赵元吉也是看得一脸茫然。
高亨也站起身来,盯着公孙晋,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想要确认他的身份。
赵元吉忙说:“别瞧了,他就是公孙晋,咱们的老三哥!”
诸葛晓风道:“快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公孙晋坐下来,竟不嫌弃地拿过高亨的碗筷,狼吞虎咽地把碗里的饭都吃完。
高亨和赵元吉两个人看了看,都已怔住了。
公孙晋什么时候这么不讲究了
诸葛晓风向赵元吉使了个眼色,让他再去拿一副碗筷,赵元吉会意,连忙去叫人再取一副碗筷,过了一会,一切都已准备好,现在公孙晋可以大吃一顿,看他扒饭的样子,简直像极一头饿了很多天的狼崽。
公孙晋吃得如此着急,非但是高亨和赵元吉看呆了,连诸葛晓风也感到意外。
“老三哥,你这是饿了多少久了?”高亨忍不住问。
公孙晋只顾着吃自己的饭,吃完了最后一口,才向高亨伸出来两根手指。
高亨和赵元吉又看了看,实在不太明白,这两天两夜里公孙晋到底经历了什么?
高亨和赵元吉当然看不明白。
诸葛晓风也在思忖,他心里在想,从施家客馆逃走后,公孙晋究竟去了哪里?怎么会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二月的夜色,风已微暖。
深夜,繁星满天,夜色实在很美。
这么样的夜晚,对公孙晋来说,却令人高兴不起来,他的心里反而仿佛有了点悲凉。
一种跟他心中计划的事违愿的悲凉。
他公孙晋是什么人?如今又怎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可是等叹了一声,他张张嘴开始说话时,这点悲凉又变成一种安慰!
至少面前的这三个人还认得自己。
他看见诸葛晓风的时候,一双老眼明明已禁不住激动,偏偏又变成一种愤怒。
这种愤怒绝不是责怪诸葛晓风,却又带着几分埋怨。
在那天夜里,诸葛晓风为什么要给自己送来那张字条?
由于事情太急,公孙晋如何也想不通,诸葛晓风究竟为何要这么做?
公孙晋思索间,诸葛晓风早已看出来他的顾虑,诸葛晓风先是淡淡一笑,并未马上解释,只说:“自从施家客馆的事发生以后,公孙老兄你便不见了,我们几个也找不到你。”
谁知道公孙晋哼了声,面露怒色,道:“诸葛晓风,这件事你还好意思说?那夜若非你约我去施家客馆,我公孙晋岂会碰上这种不幸的事?!”
高亨和赵元吉一起看向诸葛晓风,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诸葛晓风笑了笑,去倒了一碗酒,递给公孙晋,道:“公孙老兄,小弟先向你赔个不是!”
“赔不是?!”公孙晋苦笑一声,道,“赔不是倒先不必了,你先把这件事解释清楚了,这酒,我再喝个痛快!”
公孙晋虽然愤怒,却也十分爽快,看见诸葛晓风不先解释,而是端起一碗酒来向自己赔罪,当下也不以大压小,从身上拿出来一样东西,将它丢在桌上。
这么样一个东西拿出来的时候,诸葛晓风蓦地惊住:“这是……”
“你自己看吧!”公孙晋将布条扔在桌上,道:“你来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