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声，许三千和陈晓琪都被吓了一哆嗦。陈晓琪嘴唇有些苍白，牙关在轻轻打震：“千……千……你看看后面有……什么……东西，我……我不敢……看……”

“学姐，我也不敢啊。不过你注意别看窗户那边。”

她听了许三千的话，就下意识地把头扭了过去，想看看窗户上有些什么东西。

许三千连忙用手把她的眼睛捂住。“学姐！别调皮啊！”他有些哭笑不得。好像很多人都是这样，明明叫他不要看，眼睛却非得往那边瞟。

“知道了。”她点了点头。“就这样吧，走。”她刚才看见窗户玻璃上反射着绯月的红光，猜测应该是血之类的东西。

她猜错了……窗户上不是反射着红光，而是贴着一张张人脸！它们在注视着他们，眼神空洞无神，却能让人感受到那份怨毒，似乎想冲破玻璃撕碎他们，或者是想把他们扯进教室里。

“……你……不怕吗？”他扶着她慢慢地一步一步向楼梯口。可能是因为陈晓琪被捂住了眼睛，怕许三千会被“调包”，而自己被其他东西带去了什么地方，她想说说话，确认对方，同时缓缓那种恐惧的情绪。

“有点吧。”

“我……好像以前……听过一个关于你的……怪谈，只知道一个名字，其他的就不知道了，你可以给我说说吗？”

“额……”他有些犹豫，不知要不要说实话，怕吓到陈晓琪。“其实是有几个的，我挑一个给你说说吧。”

“嗯。”

“那时候我刚上高一，集合的时候有个女生突然晕倒了。当我们把她弄醒了之后，她说：她刚才集合排队的时候看见了她初中时的同学，但是她那个同学几个月前就死了。而看那个女同学的样子也不像是开玩笑的。之后三人成虎啊！就传成她被鬼捂眼了。”

许三千的高校是个仿西方教育学校，是个实验高校，早上正常上课，下午就搞些集体活动。教育重点就是培养交际型人才。那种红横口号都是独立自主、自强不息什么的。而学习成绩好的都是些真正喜欢学习的人。简单的说，学校不关心你成绩的高低，只关心你在学校这里是否快乐！

所以有些学生都闲得很，到处卦、吹牛皮……

“嗯……嗯？”陈晓琪听完就把脚步放慢了些许。“鬼捂眼？……我……现在……你……”现在她就被许三千捂着眼睛！她心里有些不安，怕他真的被“调包”了。

许三千察觉到了她的异常，愣了一下，他挑一个“杀伤力”最小的，还经过简化把他的戏份都抹除的版本说给陈晓琪听，结果还是被吓到了。

他有些无语又无奈，“不如我把手松开吧。放心，我还是我。”

她如果此时真让他松开手就有点令人伤心了。陈晓琪微微摇了摇头：“不要，就这样吧。说说笔仙游戏，怎么你念的仪式和我的不同？”

“嗯。笔仙说白就是请神！既然是请神，那当然是请自己的老祖先好，请老祖先当然要说点文言文啊！念……等等。”

“怎么了？”

“鬼打墙了！”

许三千看了看窗户上的玻璃，不知什么时候贴在上面的鬼脸不见了。而他们走了这么久都还没到楼梯口，。最重要的是他看见了一道门上写着：3年4班。

他缓缓松开了捂住陈晓琪眼睛的手，“学姐，我们分头走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