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鞭抽在了一头羊的身上,那头羊直接被抽飞,跌到了院落中间。
怀致远看着杨惠芸在大门的位置,一鞭一鞭地抽打着冲撞大门的羊,无论是羊群撞击,还是鞭子抽打,都可以看到那明显的无形劲气在波动,诡异的是没有声音。
抽打完了门口的几头羊,杨惠芸又是漫步而行,鞭鞭不落空的抽打撞击院墙的几头羊。不到盏茶的时间,院子里的骚动已经平息了,所有的羊都被小姑娘关到了前院的房间里。
怀致远大致数了数,二十三,他看到了一共二十三头羊,不知道房间里有没有跑出来的,这里至少有二十三头羊。
怀致远深吸了口气,他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他有点无法压抑的自己的怒火,他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让自己的怒火发泄而出。
“夫君。”杨惠芸来过了他的身边,她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波动从怀致远的体内向外扩散,那是一个人的生命灵火,只有情绪起伏剧烈,才有可能被其他人感觉到。
怀致远不想和她虚与委蛇了,他也没有心情了,“你到底是谁!”
“你怎么和我姐姐说话呢,小心我吃了你。”
小姑娘看到怀致远对待自己的姐姐言辞严厉,本来对男人心有芥蒂的她直接发飙,樱桃小口更是直接张开,尖利的牙齿密布口中。等到小嘴张开极致的时候,嘴角更是裂开,向着腮边蔓延,直接到了耳根,涎液横流。
“玉儿退下。”杨惠芸命令小姑娘道。
曲玉儿恨恨地瞪了怀致远一眼,这次闭嘴退到了一边。
“让公子见笑了。”
“见不见笑到无所谓,”怀致远不纠结于这些细枝末节,直指问题核心,“我比较介意的是他们!”说着指了指了前院的房间。
“他们本来就该死!”杨惠芸还没有回答,旁边的曲玉儿直接开口道。
杨惠芸开口道:“我本名是戊蓝,就是此间庄院的主人。”说着,袖袍拂面已经是恢复了本来面目,和原来没有区别的还是那弯弯柳眉和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杨惠芸也就是戊蓝接着说道:“我和夫君高守秦本是平平淡淡的过着日子,可是没有想到他竟然是为了谋夺我戊家家产,也是我有眼无珠,因为自己无出,还帮他纳了玉儿为妾。
他将我杀了后,和玉儿过了一段时日,又瞧上了一家富贵小姐,为了娶那位富贵小姐,他将玉儿也残忍杀害。”
戊蓝仿佛又回到那段无法言语表述的时间。
她没有想到她死后因为怨气太重,竟然蒙蔽了天机,也没有牛头马面过来接引,就在戊家庄园中游荡着。她本来想要报复高守秦,可是她又不想吓着了曲玉儿,那是她亲眼过目的人儿,娇娇俏俏十分可人,只是自己竟然让她也跳进了火坑。
在她还没有想到要怎么办之际,曲玉儿竟然也被高守秦杀害了。
然后高守秦大张旗鼓的布置庄院,他又单身,可以娶那位富贵小姐了。
那天张灯结彩,吹拉弹唱,等到新婚队伍入了庄院,一群人热酒酣歌好不热闹。
忍了一白天怒火的戊蓝和曲玉儿终于无法控制自己,想要对着负心贼报复的时候,却是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白天送亲而现在应该在房间里酣睡的人,竟然都起来了,他们手持钢刀见人就杀。戊蓝和曲玉儿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杀到了后院,只扑主家房间。
高守秦本来要和新娘子亲热,没有想要房门被一脚踹开。
“什么人!”高守秦很生气,这么关键的时候,有人过来打断,要是没有足够说服他的理由,他绝对不会放过来人的。
看到进门的是送亲的大舅哥,高守秦随即笑道,“原来是大舅哥啊,”压下心中不快,接着说道:“大舅哥,你怎么不在房间里休息,跑小弟这里干什么?”
大舅哥看着还在套近乎的高守秦咧嘴一笑。
“对了,大舅哥,你不是喝醉了,你怎么?”高守秦反应了过来,不过还是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斟酌着字句,“今天是我和你妹妹的大好日子,大舅哥,如此打扰,恐怕……”
大舅哥直接被高守秦逗笑了,“哈哈,大好日子!”
“大舅哥,你这是什么意思?”高守秦有点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