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陈书记办公室出来,路宽还是晕乎乎的,他知道这是自己的一个机会,市日报每天就那么大版面,而全市五区六县那么多事,自己能在上面有篇稿子是多难得的事,这肯定不是六七版的那些散文诗歌什么的,这种报道肯定在三四版,运气好了还很有可能在第二版。
当天,他就在杨委员办公室呆了一天,杨委员将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什么一带而过,什么要重点说都给路宽做了规划。
一天下来,路宽的笔记本上记了好几页,许多乡里以前他不了解的东西经过杨委员的讲解也都了解到了,临近下班,杨委员交代他回去后一定要好好体会,有什么不明白的一定要问,到时候别出错。
接下来的一天,路宽又来到了闫副乡长办公室。
闫副乡长叫闫磊,一个很普通大众的名字,他是乡里最年轻的班子成员,今年只有三十二岁,是去年春天从市农业局调来的。说起来,闫副乡长和路宽还有些渊源,因为他俩是校友,还是一个系的。他们所读的中原农大在老一辈农业人心里的地位不低,虽然只是普通二本,但这所学校成立于解放前,后来全国各地成立农业学校,从他们学校抽调出来了许多教师,甚至目前排名较高的两所农业类大学也是从他们学校分出去的,生源还是有保障的,尤其在省内,所以这里的学生在省内的还是比较多的。
去年9月份,村官分配来的时候,闫磊和路宽也交流过,路宽读大学时的辅导员还是闫副乡长的同班同学,同时,闫副乡长正是中片区的领导,所以对于班子成员中,路宽和闫乡长关系还是属于比较近的,私下,闫乡长要求路宽叫他磊哥。
路宽来到了闫副乡长办公室,敲了下门,里面传出来了一声请进。
路宽推门进去:“磊哥,我来向你报道了。”
闫副乡长看到路宽进来“你小子行啊,这几天不声不响的弄成了典型了。”
“这都是乡里抬举我,我也没想到啊!”路宽回答。
“废话少说,你们村那个果园你想怎么干?”闫副乡长问道。
“磊哥,其实我也没啥思路,那地方太小了,无论是种植什么都不会有大的收获,再加上土地比较贫,种什么收获都不会大,还有那些树都不小了,长这么大也不容易,所以先放着吧,冬天了我想先把那十几颗山楂砍了,容易生虫,对其他树也不好。”
“嗯,山楂树没啥价值,管理成本太高,数量多了还值得管理下,不过我建议你和村里沟通下,看村民谁要,让移走,种在房前屋后了也是颗果树。我给你说个事你听下,我前段时间去市委党校学习的事你知道吧”。
“我知道,咋了,学到了啥东西,给我讲讲呗”。路宽问道。
“我先问你个问题,你在某宝上买过东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