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路书记有本事,我家那臭小子过年都没回来,下次回来我就是用绳子栓也要把他栓住,让他跟着路书记干,这也老大不小了,钱挣不到不说,连个媳妇也说不上。”青枝婶嘟囔的说到。
这话路宽没法接,路宽说起了种植牧草的事情:“青枝婶,我叔上午开了群众代表会,你说你家会种牧草不?”
青枝婶认真的说:“肯定种呀,我发现跟着你肯定能挣钱,正好现在还都没去买玉米种,那牧草种啥时候到?”
“这几天就会到,到时候我们在家里喂鸡喂猪都可以用这牧草。”路宽回答到。
“哎,路书记,你说我们在家养土鸡咋样?”崔铁柱突然说。
迎着青枝婶的目光,崔铁柱讪讪的说:“你看,我没啥本事,不敢出门,平时都是打些短工挣点钱,这要不是你去年把笨核桃柿饼和野葡萄酒都卖完了,佳佳的学费还是个问题,我家那小子过年不回来我知道他是心疼那路费,我想着养土鸡能挣钱了,就在老宅子里喂些。”
崔铁柱家的老宅子在“”字的拐角处往北最后一排,那里由于临近山崖,就三座院子,现在都荒废了,路宽想了想,这活动空间有些小,土鸡长不好啊。
“叔,那院子不大,土鸡需要活动空间,太密集了容易生病。”
“我家的院子在最西边,我可以把西边那块圈起来,那地虽然有坡度,但养土鸡估计还是可以的。”
路宽想了想也是,这山崖最上面陡峭,下面则是个小坡,面积不小,由于坡下都是石头,所以种东西,盖房子都不合适,但要是真圈起来,让土鸡在山坡上活动则没有问题。
正好只需要在西边和南边围起来就行,东边就着院墙,北边是山崖,这鸡也不会乱跑。
还有一点就是旅行社带游客会来到这里看这暗红色的山崖,那块地如果养起土鸡,也能吸引下游客的目光,有些生命的气息。
“铁柱叔,我支持你,需要啥了给我说。”
“真有个事需要你帮忙,你说你爸能养青年鸡,就你说的一个月的多少钱一只?我自己弄的话这防疫啥的怕做不好,春天买鸡苗的时候,卖鸡苗的说一个月的土鸡得十二一只。”
“我回去跟我爸说一下,肯定会便宜些。”路宽满口答应。
如果村里养土鸡的人多了,对于路爸来说也是个好事,这一个月就能销售,资金流转率高了不说,群众谁想要了提前预定,这样风险还低,不用一茬养上一年半,要是正值产蛋高峰,行情不好,那铁定赔钱。
“还有个事,我都不好意思开口。”崔铁柱低声的说。
路宽一瞬间就明白了,这是没钱:“叔,你先弄院子吧,把鸡舍搭建起来,钱可以慢慢给,你想要多少,我跟我爸说。”
“那先来一千只吧,那地方不小,这一千只行的话我再要,我这是没办法啊,用铁丝网围起来得不少钱了,鸡笼还得用钱,牧草没成熟还得添加饲料,这都需要钱啊。”崔铁柱红着脸说。
离开崔铁柱家里,路宽的心有些沉重,本以为自己这半年来给群众增收不少,但没想到群众家里还是没钱。
路宽虽然在讲焦土坡的山货都销售完了,但细算起来,焦土坡人的收入并没有高多少,核桃以前疏于管理,所以每家每户都没有多少,崔铁柱家里是最多的,才一千来斤,挑选出坏果,收入不到五千,柿饼也就是七八百斤,收入两千来块钱,而野葡萄酒除去白糖的成本,他们挣到的也就是万把块钱,就着还是崔铁柱两口子信任路宽,准备的货物多,看起来他家里通过路宽收入了一万六七,但想想,两人这大半年都是围绕着路宽来做事,短工啥的都没去,划到一个月也就是两千左右,和出去打工比还是有点少。
而其他群众,就没这么多了,一家能有三五千就不错了,最多的是蒋钩子家的,他家里的野山药和野葡萄酒最多了,然后是其他两户跑山的家庭。
路宽卖了这么多的山货,一大半都是其他村的群众们的,比如笨核桃,焦土坡的量连总量的十分之一都没有,野葡萄酒焦土坡占到的大概只有四成,就是柿饼多一些,但那东西便宜啊。
看来自己还是要多多宣传,让自己村的群众多准备货物。
随后的走访很沉闷,路宽有心事,再加上他有心锻炼王晓磊,所以很多时候都是王晓磊在和群众们沟通,不过效果也不错,毕竟王晓磊是土生土长的焦土坡人,他爸在世的时候在村里有一定的威望,就是他哥出事前也帮村里的后生出过头打过架。
再加上路宽通过这大半年的所作所为,村两委会成员对路宽的支持,让群众都信任他,所以一说种植牧草,大家全部答应了,都同意改种牧草。
这统计下来,村里的土鸡比一开始统计的多的多,一共有将近两千只了,虽然有一半还没开始产蛋,只是公鸡有些少,这是个问题。
天逐渐的暗了起来,这最后一家是蒋钩子家。
路宽给焦歌途打了电话,让焦歌途也来蒋钩子家里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