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你要投多少钱?”路宽则又问到。
“我和村里人商量了下,合同签五年的,根据现在乡里耕地的租金来交,一年大概三万块钱吧,一年一交。”
张新强对五年一签有异议:“我建议你签个长约,签上十年二十年的,合同里载明是以耕地的租金来交,万一你干上几年挣到钱了,村里人眼红,不租给你了咋办?你的投入咋办,毕竟你们村和焦土坡没法比啊。”
“嗯,那我回家问问我爸,我现在也拿不定主意。”闫斌有些犹豫。
“猪娃一头大概二百来块钱,那么大的院子,你最少得弄个百十头,这又两万了,再加上拉电线,买粉碎机,一年猪的吃食,那你投入十万估计都不行。”路宽由于做了半年了,对成本比较敏感。
“饲料我可以赊,我有个亲戚是经销饲料的,做的很大,他说我买饲料了可以卖了猪再给,就是有他这句话,我才决定要做了,我先问我爸借了十五万,估计撑一年不成问题。”闫斌笑着说:“还有我爸刚又承包了一百多亩地,种的是普通的麦子,等下一季就种玉米了,我也可以先赊我爸的玉米。”
路宽不由为闫斌的大胆而佩服,想到自己第一次做包装箱只做了那么一点,这和闫斌没法比。
“弄吧,我爸养了十几年鸡了,一般情况下,只要不得病,那肯定赔不了,你这黑猪有活动的地方,本身抵抗力也强,还远离人群,所以只要做好防疫几乎就不会赔,我支持你,到时候销售上我能帮上你的忙就肯定帮。”
闫斌今天来找路宽其实就是解决一个心病,毕竟路宽是他们乡里目前来说做的最好的,见识也最广的了,现在得到了路宽的支持,他也很高兴。
“路宽,我问了,如果我喂饲料,这黑猪最快八个月就能到两百多斤,就可以出栏了,如果你说的那个什么苜蓿真的可以,能省下很多饲料钱了,就是长的慢估计年前也能上市,今年过年我杀一头,我们弟兄几个分了。”
中午,三人回到家里,孟雅雯和焦歌途做了一桌子菜,张新强和闫斌羡慕的看着路宽,这有了对象就是不一样,有人做吃做喝的,别说那这么漂亮了。
“路宽,其实我们刚开始做野葡萄酒的时候乡里就有人说我们三人最后肯定闹矛盾,都做不成,我这样自己去养猪,那闲话肯定会更多。”闫斌喝了一口野葡萄酒后说到。
“你听那些干啥,都是些干啥啥不成的家伙,他们是眼红,都是些老油子,就是有机会那几个人我也不会带的,整体混吃混喝的,如果你把他们的话当真,那你就是个傻。”路宽不以为然的说到。
张新强说:“就是,路宽获得了十佳青年,他们就开始说路宽和县长县高官有啥关系,这前几天发奖金,他们还说怪话了,昨天在大院里吵架最后挨批的还是他们,他们的话想听听不想听不听。”
路宽连忙问:“你和谁吵架了?咋回事?”
“就是昨天我去厕所,听到俩人在厕所里嘀咕,说这次发奖金不公平,为啥没他们的,说我们会巴结领导,会溜须拍马,我一时气不过就和他们吵了起来,他们自己也不想想,从来都是有活往后缩,有吃喝往前凑,还有脸争奖金。”张新强说了两个名字后对路宽说到。
闫斌也说到:“就是,那天你们从独石村进去,我们从东边大路进去,当我们准备回去的时候他们才到,陈书记让他们两个晚上在山上值守,他们一个说自己感冒了,山里太冷,一个说家里老人需要照顾,说啥都不值守,这不看到你们得奖金了就开始说怪话了,说你们机会好,巴结了领导后领导给你们安排的都是好活啥的,昨天被我们几个骂了一顿,又被陈书记骂了一顿,估计最近会老实些。”
孟雅雯听着他们三人的对话:“别往心里去,哪里都会有这人,如果见一个就生气,那就别顾其他的了,光剩下生气了。”
“我下一篇中反面人物的名字有了。”焦歌途则笑嘻嘻的说。
“哈哈,最好发表在乡里订的那些报纸杂志上,他们喜欢一张报纸一上午,一本杂志一星期的,让他们看看自己的名字出现以后是啥反应。”路宽高兴的说。
焦歌途想了想:“对啊,路宽,你这几天去乡里看下,看他们喜欢看什么报纸和杂志,我专门往这些上面投稿。”
一时间,气氛很是欢乐。
晚上,路宽躺在床上想,今天张新强没说啥,但自己也能看出来,张新强估计也想自己做些啥的,可能是还没完全想好。
不过如果他真的找到自己想做的事情了,自己应该替他们高兴,同时也就能堵住孟雅雯说的给乡里人价格太低的漏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