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上坟的时候,将坟边的杂草点燃了,他们想救,但你们也知道,没有工具就凭他们两个是救不了的,所以他们往上风口跑了,看着火蔓延,当他们绕过着火的山头准备去找摩托车跑的时候,发现我们的人都过来修隔离带了,所以不敢往营樟方向走,等天快黑了就穿过着过火的河谷,就往独石方向走,夜间路不好走,走走停停,天亮了才走到红杉岭,被你们碰到了。”
路宽问:“那他们是怎么到那里的,中午不是就不让带纸张鞭炮火种进山了吗?”
“他们早上就来了,路口的人没注意,他们前几年在小北掌已经没人的旧房子里放有锄头铁锹啥的,这一上午时间他们都在整理他们家的坟地,所以才是下午烧纸,这一家说起来,还是很敬畏祖先的。”
陈全喜听完这些,说到:“哎,出来年,乡里肯定去找县里,就陈书记的脾气和这次这么大的火,这里的坟肯定都得迁走,以后小北掌就只是个地名了。”
就这样,那场烧了十七个山头的大火在刚刚熄灭后就将纵火者抓住了,事后,陈全喜一行,赵所长,县森林公安局部分人都受到了表扬。
这些不说,在开春后,路宽和张新强带着几个朋友来红杉岭,准备重新爬下那个小山崖,但上的最高的是路宽,也只是爬到了一半。
这个春节就这样过去了,路宽直到初三早上才回家。
去舅舅家,去姑姑家,去老姑家,然后初六又去了趟焦歌途家。
吃过中午饭,在焦歌途家又聊了会天,姐姐准备回省城了,送走姐姐,路宽和焦歌途也一起出来,去逛街。
“你不知道,那火有多厉害,我们在焦土坡就看到了烟雾,但等我们到火边缘,离最外面的还有两个山头时,已经四点多了,大家都累的像死狗一样,但没办法,如果这火不救,那很有可能烧到县城边缘,那事情就大了。”
“我现在才知道,我们这里有个红豆杉王,有五百多年了,那个山头几乎布满了红豆杉,等天气暖和了,我带你去玩。”
“抓那两个人的时候,你不知道多惊险,张新强还摔了一跤,后脑勺差一点磕在一个石头上,要不是我拉了一把,有可能就磕傻了。”
“初二早上我睡醒都快十一点了,然后我们又把各村巡视了一遍,看到没有问题了才向乡里汇报的。”
“。。。。。。”
“你不害怕吗?”焦歌途突然问到。
路宽挠挠头:“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但当时真的不害怕,就是事后害怕了。”看着焦歌途的目光,路宽怯怯的说:“我以后保证不这样冒险了,这事我都不敢跟我们爸妈说,只想对你说。”
“我想看电影了,今年的贺岁片我到这会还没看了,我初四就走完亲戚了,昨天你都没找我,现在给你个机会,请我看电影,我可能就原谅你了。”
“收到,我们马上去奥斯卡,你想看啥电影,我们就看啥电影。”
“还有爆米花,还有晚上送我回家只能走路。”
“明白!”
初七早上,路宽就到了乡里,因为正式上班了,今天是上班第一天,说啥也不能迟到旷工等。
早会开了三个小时,等散会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但会上王乡长宣读的奖励决议让在座的都很兴奋。
每人五百的基础奖励,体现在二月份的工资里,陈全喜,路宽,张新强和其他六人另外获得了一千的奖励。
中午,乡里食堂摆上了酒席。
陈书记举起杯子:“年前没有举办年会,这次补上,为大家过年期间的辛苦喝一个。”
大家轰然响应。
王乡长也举起了杯子:“今天上午的表彰大家都在场,我要说的是,只要好好干,大家的成绩都在我们眼里,来,干杯!”
陈书记王乡长各自一杯酒点燃了大家的气氛,除了几个需要值班的,其他人都开始找人拼酒。
路宽由于山货的销售和十佳青年的得奖使得在乡里也算是个小名人了,所以他是村官群体中唯一一个其他片区包村干部过来碰杯的人。
一圈下来,要不是他这一年多酒精考验,那多半已经钻桌子下面了,就这样他已经有些晕乎乎的了,赶紧吃上几口菜,喝了些凉饮料压压酒。
等没人过来了,闫副乡长打趣到:“这路宽算是我们中片区的代表了,来来来,路书记讲两句。”
路宽赶紧摆手:“闫乡长,你别取笑我了,我觉得大家干的都挺好,这过完年了,我还得继续努力。”
欢乐的午餐造成了大家喝的都到量了,还好,陈书记和王乡长都在,没有人过量。
下午,各个宿舍的人们好像是在攀比,呼噜声此起彼伏,这几年来,这是第一次这么放肆的在乡里喝酒,人们都没客气,所以就造成了大院里出现了风声,鸟声,呼噜声合奏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