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经理回来,路宽起身迎了一下。
“坐坐坐,别客气。”
然后自己也坐在沙发上:“路书记,很抱歉我们不能合作。”
看着路宽有些愕然:“我先说一下理由,首先,你这包装太不上档次,不符合我们酒店的定位。”
看到路宽没有反驳,就接着往下说:“其次,价格太低,就是我们用五倍十倍的价格卖,在我们这也算低档的酒了,但葡萄酒在我们酒店的定位是高端的,所以也不符合我们酒店的定位。”
“第三,这酒里杂质过多,给我们的直观感觉是做工粗糙,安全级别不够,我们可能要承担风险。”
“主要是这三点,其实还有一点说起来没必要,但我也要说一下,给我们供货的合作商都是先货后款,一般是一到三个月不等,所以现款现货我们不能接受。”
路宽嘴动了一下,但让对方伸手给压住了:“路书记,不好意思了,这我无法决定,那样,这酒你就带走,这半瓶我就留下了,我一会还有个会,要不你先回去?”
路宽离开后,采购部的人问起了王经理:“王哥,这是啥情况,以前就是没法采购你也不会对他们说这样的话啊。”
“别提了,我也不知道。”
王经理坐在办公桌前,想着刚才副部长对他说的话。
“我让对方联系你,就是想让你拒绝的,这么小的事都干不好,还来问,问啥?”
然后就将王经理轰了出来,王经理在其他地方想了会,明白了。
路宽直接给他打的电话,说是谁谁谁介绍的,也就是他们副部长,但至此至终副部长都没跟他提过这个事,如果这是个无法拒绝的关系,或者说不想采购但又不想和对方闹不愉快,或者有意采购,那么副部长会给他交代的,所以没有给他说则说明了副部长的本意是想通过他的嘴拒绝路宽。
害的自己挨吵不说,还得想理由拒绝,为了避免路宽再缠着他,语气就重了些,但其实这酒的口感真的不错,可惜了。
看来对方也没啥太硬的关系,从路宽离开时的神情上来看,他也不会再找自己了,自己现在要的是瞅机会在副部长面前表现下自己的能力,将这事赶紧翻过去。
路宽扛着这箱酒又来到了大门口,这时才三点,从来到这里到现在,时间还不到一个小时,虽然是冬天,但阳关很好,除了可恶的寒风。
王经理前后态度的不一让路宽感到纳闷,乾泰对他的态度也使得他有些愤怒,但没办法,自己是弱势的一方,自己需要将这酒销售出去给群众们带来收入,但很显然,对方看不上他。
一时间,路宽不知该何去何从了。
他坐在路对面街心花园的一个长条凳上,点了根烟。
皱着眉头,但内心的愤怒也去了大半,烟虽然点着了,但没抽几口,他这会正在反思自己。
说实话,这是这几个月来路宽受打击最大的一次了,一开始虽然销货少,但自己的期望也小,但几个月下来了,群众的信任,增加的收入,入手的院子,“发家”时大家的捧场给他造成了错觉,自己可能有些飘了。
他重新理了下这几个月的所作所为,有一个细节他再次的留意到了,那就是某宝。
还记得第一次在乡里出名是那次新闻报道,自己的一篇通讯市日报给刊登了,接待市里县里来调研前,闫副乡长给他讲过某宝,但自己各种担心,最后在校内网和空间做了些宣传,虽然前几单都是通过这些来的,但现在看来,后劲不足。
想到某宝,他又想到了张新强和闫斌,他发现自从有了状元府后,他们三个的沟通就少了,尤其是精品连锁订货以后,很多时候都是他们两个那边有人要货了跟他联系,而自己从来没主动问过他们的情况。
还有旅行社,旅行社的销售状况并不好,自从那次和杜总吃饭时聊过后,就没再聊过。
还有保险公司,还有4店,这些客户自己都没有开发,只是等他们联系自己。
刘文翰那边情况不知道咋样了,自上次问商标时听他说可能会作为农业厅和县里的联系人后就没有再次联系,而刘文翰作为省厅的成员,各方面的资源肯定比自己多。
想到刘文翰,时间也到了接近四点,既然来省城了,就和刘文翰联系下,这酒再带回去也太累,那就今天喝了吧,喝不完的就留个李文莉和刘文翰了。
想到这里,他掏出电话,给刘文翰打了过去。
挂了电话,路宽在公交站前找起了公交车,根据刘文翰电话里说的几个公交线路,他找到了32路公交车,看了看方向,确认无误后,就在这等起了公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