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路宽就起床了,昨天晚上睡的太好了,好像这几个月都没睡过这么好的觉。
摸着黑,路宽沿着旅游专线跑起了步,跑到焦土坡与独石的交界处再折返回来,大概是三公里,身体出了些汗,很爽。
这时,天还没完全亮,路宽骑着摩托车到乡里买了些包子,打了一碗玉米粥,准备给焦歌途送过去。
到了学校,路宽看见焦歌途貌似刚起床,在路宽的呼喊声中,睡眼蒙蒙的焦歌途给路宽开了门。
“我寻摸着你晚上在这住早上就不会吃饭,所以就给你带了些,一会你吃了吧,我去乡里了。”
在焦歌途有些茫然的目光中,路宽离开了学校。
当焦歌途提着早餐回到了办公室,她才发现自己没有洗脸,头发还乱糟糟的,一时间焦歌途欲哭无泪:“我的形象啊!”
照例在乡里转了一圈,路宽就又回到了焦土坡。
果园里,王小虎已经按照路宽的吩咐将该平整的都平整了,该清理的都清理了,路宽看着有些样子的果园,颇感满意。
白天一如既往的忙,整理村两委的文件,接电话然后准备货物,张新强和闫斌来拿或者让小公交送货等等。
晚上,路宽又陪着焦歌途去了趟李蔷家,在焦歌途给李蔷上课的时候,路宽给孟雅雯讲了下自己所干的事和大概的流水,让孟雅雯心里先有个概念。
过了两天,李蔷回到学校上课了,路宽就失去了一个能单独和焦歌途相处的机会。
路宽抽空请财政所的同事吃了个饭,饭桌上表示自己想找个财务,感谢这段时间的帮忙,但话也没说死,说如果这财务不合适了还找人家帮忙啥的。
又一次省城要货了,焦土坡再次化身为其他村部分群众的好地方,热闹了两天,当路宽把钱分给群众的当天晚上,村两委会再次召开。
这次会议的前期没有什么主要内容,路宽感觉就是个普通的例会,作用是签个到,然后路宽加工做个会议记录,算是完个任务。
但在大家闲聊了会后,王国庆一个突然的提议让会议室的气氛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我说一句,路书记来我们村也一年多了,他的工作有目共睹,我提议将村东头后排第二间让路书记先住着。”
为什么这句话说出来大家会严肃起来?
因为在村里,一般说是先把哪块地给谁,那就是直接给他了,只要在一两年内没做出来给村里抹黑的事情,那就是分给他了,老房子也是这样。
村东头的房子都是以前打仗出去没回来的村民留下来的,在解放后,部分村民还争过这些老房子,说是自家几爷的,几伯几叔的,后来王老书记拍板说这房子的主人都没后,也都没留下只言片语说要给谁,所以这房子都是村里的,谁家有难了,可以住,但不能占,谁对村里有贡献了可以分。
几十年过去了,除了生产队时期人们用过这些院子外,没有人在里面住过,现在房子都破败了,就剩下后排第二间还不错。
虽然大家没有人争过,但这么多年也没有人得到过这些老房子,就是家里儿子多新划宅基地也是在村西,所以村东的老房子人们都暂时遗忘了,这王国庆一提,大家都想起了这些老房子。
“这事我、国庆和老书记聊过,我们的意见是暂时让路书记用,但他不能重盖,如果三年后他还在村里带领大家发家致富,那他也算是咱村的人了,这个院子就给他了,大家有意见没?”蒋书记看着大家,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听到老书记也同意,在座的都不吭声了,但细想一下,也是,路宽这段时间帮大家卖山货,让大家都挣到钱了,以后还得指望路宽继续帮大家销售山货,再加上有个三年的限制,所以两委会成员一致通过了。
除了路宽。
路宽赶紧说到:“蒋书记,王主任,这不合适吧,毕竟我不是咱村户口。”
“那就看你表现了,国庆,这两天你给那个院子拉个电线,走个水管,路宽呢也算是暂时在村里有个落脚点了。”蒋书记拍板到:“明天出个公告,给群众们说一下。”
或许蒋书记有些霸道了,但农村工作就是这样,没有那股霸道劲,工作不好开展。
会有人在私下对这事不服气,但肯定没有人当面跳出来,因为村里所有人都有房子,就是那些兄弟们多的家庭村里也都规划有宅基地。
会议结束,在大家都离开大队部后,路宽一个人坐在会议室发呆。
这是在村里有了真正的产业了,虽然自己承包了果园,虽然大队部所有房间路宽可以自由出入,但那毕竟不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