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路宽紧张起来,一桌人都笑了。
“我们也不会找你帮忙,紧张啥。”
“这以后看来还得路宽提携我们啊。”
一顿饭下来,效果看着不错,由于下午还要工作,所以五个人分了两瓶酒后就没再喝。
下午路宽来到了杨委员办公室,跟杨委员和张委员聊起了自己所做的事情,两位领导问,路宽回答,在下午四点的时候,两位领导很满意的放走了路宽。
在路宽走后,两位领导聊了起来。
“没想到我们手下还有这么能干的村官,不容易啊,其他不说,组织口今年的优秀村官就是路宽了,优秀党员也是他了,如果不是他,乡里以后会被动的。”杨委员感叹到。
张委员则皱起了眉头:“你那边好说,我这边该咋宣传啊,县电视台好说,联系下他们做一期村官的节目突出路宽就行,但其他渠道怎么宣传,陈书记的意思你应该也看出来了,要把路宽推成十佳青年有一定的难度啊。”
“市日报你不联系下?上次来的市委宣传部新闻办副主任再联系下?”杨委员建议。
“市日报肯定要联系,但我怕版面问题不好弄啊,离评选只剩下不到半个月时间了,万一没有预留版面了咋办?但硬着头皮也要联系啊。”张委员说。
杨委员问:“其他渠道你这边有路子没?”
“我试试吧,我有同学在省农民日报工作,看能不能通过他在省农民日报发个稿子。”张委员说到。
“这陈书记的意思我们都知道,要将这事做成,今天闫乡长给路宽站台你看出来啥了没?”杨委员问。
“我看有点意思,年后陈书记肯定调走,这次十佳青年是陈书记最后的成绩,而我们都是这两年调过来的,所以乡里不会大动,王乡长做书记,闫乡长扶正几乎是定局,那我们就好好替路宽铺下路,也是给闫乡长面子了。”
杨委员点点头:“嗯,不过梁乡长年龄也到了,估计也要动了,这一次性空出两个副乡长的位置,是我们的机会啊。”
王乡长到这里将近一年了,不知道什么原因,一般不会发出自己的声音,但大家都知道陈书记调走肯定是王乡长接班,而闫副乡长来已经快两年了,本身就是从市农业局过来的,在市农业局就是副科级,今年更是接了岭后酒厂,短短三个多月也算是让岭后酒厂盈利了,同时路宽能帮群众卖这么多山货肯定能算成他的成绩,所以升乡长问题不大。
两位委员升为副科都不够三年,在没有太大的成绩下,升正科肯定是没机会的,所以他们想的是稳扎稳打,能让排名靠前些则是他们的目的。
乡里也算是个小社会,没人知道闫副乡长和路宽是校友,更别说有路宽辅导员的关系了,就像没人知道杨委员和张委员的爱人是大学同学,关系一直很好一样。
回到村里的路宽更没有像想这么多,这几个月忙着销售山货,对于乡里的动态根本没关注,他现在想的是在来村里的路上焦歌途给他发的短信,焦歌途想让路宽晚上陪她去独石村给一名学生做家访,问路宽晚上有空没。
肯定有空啊!
路宽先烧了水洗洗头洗洗脸,将今天早上刚刮过的胡子再刮了一遍,换上姐姐上次回来给他买的新运动服,然后就在大队部等学校放学。
路宽往学校的方向看了几次后,强迫自己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打开网页看起了新闻。
但他还是管不住自己的手,很熟练的打开校内网,点开焦歌途的首页,看别人给她的留言,看她给别人的回复,看她在学校里的照片,看她写在网页上的心情。
时间过的咋这么慢?做了这么多事情还不到五点十分?第一次路宽感到了时间的漫长,就像在高中月考的时候考英语,在听完听力后的一百分钟时间内,他会用半个小时将选择题和改错题答完,然后在草稿纸上打磨作文,重新翻阅前面的完形填空和阅读理解,看哪一句写作文时能用上,将时间熬完,反正永远不会及格。
也像考理综,生物和化学的题会一遍写完,然后仔细答物理题,每道物理题都会做个几遍再写答案,反正生物和化学几乎不会出错,理综的成绩取决于物理能考多少分。
时间就这样慢慢过去,突然间,路宽听到了学生们放学后在篮球场打闹的声音,路宽心猛的一动,手忙脚乱的关了电脑,向外面走去。
脑海中,突然出现了海子的一句诗:冬天的人像神祗一样走来因为我在冬天爱上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