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他竟以‘传音入密’说话,内功必然已达上乘境界,不觉抬目朝他看去,那道人正朝老夫含笑点头,就凭这一句话,老夫就化了五两银子,把它买下来了……”
布衣少女道:“干爹,女儿怎么从未听你说过呢?”接着“啊”了一声,又道:“干爹,你说的就是放在木柜里的那卷墨拓碑文了?”
青袍老者微微颔首道:“不错,唉,但也由此和雪山门下结下了怨。”
布衣少女问道:“那又是为什么呢?”
青袍老者道:“当天中午,老夫刚在临江楼找了个座位坐下,拿起茶盅喝了口茶,就有一个锦袍青年朝老夫走来,他指着放在桌上的那卷碑文,问道:‘这卷东西你是从那里来的。”
老夫那时也年轻气盛,看了他一眼,反问道:“我从那里来的,与阁下有何关系?”
那锦袍青年冷哼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老夫道:“我花银子买来的,怎会不知道?”
其实老夫只是因那道人传音入密,才送他五两银子,他说是六朝时代的古物,老夫根本没有打开来看过,更不知道它是什么了。
锦袍青年忽然冷笑道:“你知道就好,告诉你,这是咱们传家之物,你纵然花银子买来的,也应该物归原主,你现在明白了吧!”说着伸手来取。
老夫伸手一拦,说道:“且慢,你说是你们传家之物,那么你且说说看,这是什么东西?”
锦袍青年道:“我自然知道,这是六朝时代的一幅古画。”
布衣少女道:“他说的不对呀,那是一幅墨拓碑文,怎么会是古画?”
青袍老者笑道:“他大概只是听人传说,我在青羊宫路上用五两银子买了一幅六朝时代的古物,他以为是古画了。”
布衣少女道:“那是他存心讹诈的了。”
青袍老者笑了笑道:“老夫因道人说过是幅碑文,如今听那青年说是古画,心中也有些不信,更何况在酒楼上这一起了争执,就有不少食客朝我们两人看来,就算老夫是用银子买来的,也变了收购赃物,心头自然十分气愤,不觉站了起来,大声道:“阁下只怕认错了,这是在下在青羊宫前用五两银子买下来的,你说是你家传的古画,现在我们打开来让大家瞧瞧,也请大家作个公证,如果是一幅古画的话,阁下只管取去。”当下就取起碑文当众就打了开来,那当然不是古画,而是墨拓的碑文,只是这方碑文,形如符录,刻的并非中土文字。
那锦衣青年大声道:“就是这个,这是我家的东西,一点也没有错!”又要伸手过来取……”
布衣少女气道:“这人是个无赖。”
青袍老者道:“老夫岂会让他取去,这就大笑一声道:“阁下原来是想巧取豪夺,那你就看错人了!”就这样两人在言语上起了冲突,动起手来,老夫才知道他是玄阴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