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凌天一听牛柏里口出狂言,竟要送绯霓去见鬼尊,顿时沉了脸,那双寒冷又犀利的眸子都能将幻镜盯出冰来。
盯瞧了须臾,他不由地冷眸一眯,发出了一息哼哧:“哼,想让霓丫头去找鬼尊讨商量?好啊,我倒要看看,鬼尊能有几个胆接下这笔活!”
他本已展开了二指化了一道传音符,欲发去鬼界,却在运气之时被幻镜里的情况给吸引了去。
遂压下传音符,目不转睛的往镜里瞧去。
瞧着瞧着,那嘴角下弯的微弧便上扬了开来。
幻镜里,数千根血针铺天盖地而来,眼看就要伤着绯霓,岂知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往腰间的小布袋里掏了掏,竟掏出一块黑不溜秋的大石块出来,口中还念念有词,“臭牛,都说让你别这么狠了,留点儿血针待会儿再用不好吗?非得让我一次性给你全吸光了!”
她将黑石举过胸口,往后小退了几步,再把黑石往飞来的血针前一送。
奇迹的一刻发生了!
数千根血针竟全被黑石吸走,而绯霓更是毫发无伤!
本以为这便结束了,怎知牛柏里突然间发了狂,好似自个儿胃里的毛细血管是捡来的一般,拼命的爆出化成各种血针。
大的小的,圆的扁的,有毒的无毒的
奈何不论他如何拼命,结果都是同之前一模一样,统统都被那块比他还要恐怖的黑石给吸了去,于瞬间化成了一滩血气消散在他的胃里。
如此反复不知有多少次,绯霓倒像个无事人一样,盘腿而坐,嘴巴嘟得老高,尽管将双手举高便是。
可怜了牛柏里,因灵力使用消耗过大,血管爆裂过多,整头“牛”已是奄奄一息。
他嘶哑着喉咙,朝天长啸了一声,随后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具北凌天所见,他倒地时,那双牛眼比任何时候都睁得要大。
“喂,臭牛,你血管可有爆完啊?呵欠我实在是好困呐!”
说着说着,绯霓只觉得眼皮一沉,不自觉地垂了下去。而那双托举着黑石的手,也随之放下,收到了胸前。
“噗!如此环境,竟还能哈欠连天,这个小师妹,可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暗暗担心了这么久,笑湖戈总算是舒展了笑脸。
也正是因为他的这句无心之言,让北凌天注意到了他。
他盯着他看了许久,直到笑湖戈也察觉到身后有一道火辣辣的目光,转过脸去与他对视上时,他才将目光收回。
笑湖戈以为兴是妖尊认出了自己来,所以才会这般怪异的打量着自己,因此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也没去多想。
“啊!”
幻镜里突然传出一嗓子惊呼,二人不约而同地望了过去,而一直默不吭声的铜铃道长此时更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神色很是紧张,“霓儿已闯到了三命楼!此楼危险重重,不知她能否顺利通过啊!”
广袤道长面无表情的白了铜铃一眼,冷冷道:“掌门师兄,不过是三命而已!想当年,咱们不同样是从此阶段过来的吗?若是连个三命都闯不过,又何谈天资卓越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