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喊声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着实吵的慌,她一骨碌爬起,眼神呆滞地望着门口,骂道:“有病!”又倒了下去。
喊声好不容易消停了会儿,绯霓以为可以继续做美梦了,谁料不过安静了片刻,门外又嚷了起来。
比方才的喊声还要吵闹。
此下绯霓是真真被闹腾的睡意全无。她掀开锦被连鞋都顾不穿,打着赤脚便跑到门口,猛地打开门,对着门外之人破口大骂:“你是不是有病啊?有病找大夫瞧去呀,站我门口吵吵个甚?一大清早的扰人清梦,你良心不会痛吗?”
“绯霓,小师妹……”笑湖戈举着叩门的手势,傻呆呆地看着她,一时被骂懵了头脑,半晌都未反应过来。
“笑,笑笑笑师兄……”
看清门口站着之人是笑湖戈,绯霓一个激灵,身子抖了抖,立马清醒了。
“那个那个,方才没睡醒,梦游了,呵呵呵呵……师兄,你可别见怪啊。”绯霓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一巴掌拍在笑湖戈的臂膀,皮笑肉不笑。
笑湖戈倒是被她这一巴掌拍的回过了神来,高兴地喊道:“小师妹,原来你在房间啊!”
绯霓往四周看了看,不知他为何会问出这么一句话来,顿时一脸茫然,“不然呢?我应该在哪儿?”
“在便好,在便好,师父命我领你去见他,方才那么久都不见你出来,我还担心找不着人。”笑湖戈往下瞧了瞧,指着她的脚说道:“小师妹你还是赶紧收拾一番,随我去见师父吧。”
绯霓随着他的目光往脚下看去,发现自个儿赤脚而立时,脸一红,一溜烟地钻进了房间,砰地合了房门。
铜铃道长在幻灵殿等了好些时候都不见绯霓,开始有些担心。
当笑湖戈领着她过来时,他才稍稍松了口气。
他让笑湖戈退到殿外,要求不能让任何人打搅,便关了殿门。
笑湖戈不禁疑惑,究竟是何事这般神秘?不过既然师父没打算与任何人说起,那定是有了打算。作为徒儿,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不该疑的不疑,一切听命行事。
“师父早,徒儿给师父请安。”绯霓立在铜铃道长的身后,向他作了一揖。“不知师父命徒儿前来所为何事?”
铜铃道长转身问道:“昨晚你去了何处?”
绯霓歪着脑袋,睁着一双大眼忽闪忽闪,往自个儿住处指去,很是无辜地回答:“没去何处啊,一直在房间睡觉呢。”
铜铃道长蹙紧了眉头,难道北凌天消除了霓儿的记忆?昨夜之事他当真连霓儿都未告诉?他能有这般善心信守承诺吗?
为确认绯霓是否真被消掉了记忆,他又再三试探。看她一问三不知的模样,的确不像是装出来的。
既然如此,那便可以放得心了。否则,让霓儿知晓自己与妖尊过了一夜,以她的性子,又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他也是糊涂,竟会答应北凌天的无理要求。
“好了霓儿,为师听说你近日修炼很是勤奋,进步了不少。切记不可骄傲哦!”
绯霓抱拳笑道:“多谢师父夸奖,徒儿一定会继续努力的,争取早日获得一命天师给师父在两位师叔伯面前长脸!”